沈静菲与陈秉林并肩漫步在圆明园中,沈静菲嘴角轻抿,云淡风轻的说,“正是阳春三月里,草长鹰飞的好时节,可到这里来还是如此这般破落的景象,让人看了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阵的凄凉压抑。(小說網。xiuzhengu。)”
陈秉林本来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和沈静菲说话,想着这样的季节香山、北海、颐和园什么的定是人海如织,思量着这圆明园因离城远些,再说也没什么好景致,所以就开车来了这,清静到是清静了,可听着沈静菲的话音自己却是找了个太过“清静”的地方了,赶忙说,“要不咱们回去吧!只想着找个地方说说话,可没想到这里是太过了!”
沈静菲淡淡的一笑,“没事,挺好的。”
两个人也不说话,只是沿着若有若无的小径向前走,直到走到那圆明园西洋楼大水法遗迹处才止住步,虽是断壁残垣可从那满眼散落的残砖破瓦中是不难看出这座皇家园林曾有的辉煌与灿烂。
沈静菲弯下腰用手轻轻的拂过那雕工精美的大理石石柱,“这精细的皇家三山五园,一把火就被烧了个精光,它的瑰丽就变成如今这一片残骸,这满目苍遗、断壁残垣就是无声的控诉,我真希望这里的一切能唤醒了所有沉睡在美梦中的中国人,这是屈辱的历史,这是背叛的历史,也是我们不愿重演的历史。可只怕如今这历史就要重演,真不知这次我们又要付出什么!”
陈秉林是对中央『政府』暗中向日本借款,并出卖主权一事略知道一些的,因此也是能理解沈静菲此刻的心情赞同她此时的感慨。一直以来沈静菲在陈秉林心里还是那个一脸天真无邪,梳着一条马尾穿着漂亮的长裙,和妹妹站在那莱茵河畔芊芊少女。可此时此刻再看她,却是再无记忆中的青涩之感,身为南方军『政府』首脑的妻子,她如今倒是驾驭现在的身份如鱼得水一般,以这样的身份她积极的参加一切社会活动,往往是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静菲,你对眼下的时局怎么看?”陈秉林斜倚在那仅剩的几根石柱上。
沈静菲用手指轻绕这一根青青的细草,“从鸦片战争开始,我们的国家就战火不断,西方列强虎视眈眈,都想染指中华,国内军阀林立,内『乱』不断,民不聊生。如今中央『政府』更是为了某些人的一己私利,竟至亿万百姓与不顾,公然出卖国家之主权,甘当卖国贼。这是每个中国人的耻辱,我们要奋起反抗。”她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说出上述话语倒也是字正腔圆,义愤填膺的。
陈秉林听完沈静菲的话,半响没有开口,似是想了片刻,“那你觉得,如果换个当权者就能改变现在中国之局势吗?”
沈静菲没想到陈秉林会有这么一问,稍稍的一愣,“陈大哥,你什么意思?”
陈秉林笑笑,“没事,随便一问。我们往前走吧!”
沈静菲和陈秉林两个人在圆明园里走了很久,谈了许多,一直吃过晚饭才分开。沈静菲先是让车开到陈秉林住处,然后才回自个的住处。
车子一直开到楼下,早有侍从守在门边,见车停稳就快步上来给她拉开车门,沈静菲向来对下边的人温和,今日抬脚下车站稳后也没心思细看,只是依旧微笑着说,“谢谢!”可当看清那侍从的面容后竟是一愣,轻声叫了声,“孙副官。”顿了顿又说,“怎么是你。”
那孙振汉很是端正的行了礼,“夫人好!”
沈静菲微微一笑,“怎么你过来了?江州一切可好?”沈静菲知道孙振汉是欧阳浩身边最为得意的人,一般轻易是不同欧阳浩分开的,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紧,本已抬起的脚又极快的收了回来,不觉脱口而出,“牧之怎么了?”
可那孙振汉也不回答,只是笑着指指楼上。沈静菲的心竟狂跳起来,快步走上楼,在那紧闭的房门前停住脚步,停了片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去推开房门。那房门推开的一刻竟觉得胸口一紧,恍惚之中竟以为自己看错了,可那明丽的灯光下站立的人却又是那般真实,再真实不过的身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目光依旧是一如往昔,只是见她呆立在门边,轻轻的笑笑向她张开双臂,“还不过来。”
一秒钟后,她就被他紧紧的搂入怀里,淡淡的硝味和着那薄荷烟草的香气,那是她最最熟悉的味道。在他那急迫和『迷』恋的狂吻中,她渐渐的『迷』失了自己,软弱到了极点。她的身体抵在他的怀里,四处都是他不容质疑的掠夺,突然一用力,她被他横腰抱起,只快步走来几步,她就被丢进了软如云彩的床铺之上,他有些语无伦次的发着狠,急切的摆脱着自己和她身上的衣物。
她今日出门穿的是一件西式的洋装,西式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丝绸立领的长袖绣花衬衣,那珍珠扣子从领口处一直到腰间,欧阳浩急切的解着那颗颗珍珠扣子,半天才费力的解开两粒,竟是满头的微汗,“该死,你非要穿这件吗?”就在沈静菲分神的片刻,他毫不犹豫,抓住轻薄的缎料,一用力,那上好的丝绸衬衣就如飞舞的蝴蝶般的飘落床下。
“明日我给你新买十件,但不要这么多扣子的。”他已然情热,见她脸上有一丝的不悦,在她耳边喃喃的哄道,一边吻她一边解自己身下的衣物。
一晚上反反复复地折腾,她几乎虚脱,本是累到极点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她枕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片刻才开口,“你怎么突然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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