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寺庙,傅织书与润儿不约而同的噤了声,且庙内的人也都个个合唇闭齿,只神色间无比肃穆,严匀匀被此佛光当头笼罩,也很上道的做出一派庄严。
进入正殿,跟着小傅菇凉与润儿一同叩拜了正前最大的一尊金身菩萨,侧首又向另一位穿戴更似皇族贵胄的女身塑像拜了下去,石座上刻着“神武女皇”四字。可见这位神武女皇是本国仅次于传说中的神佛一类的存在,难怪能叫举国上下为她一人过节了。
真不知其本人该有何等风采?
这边正脑补着,傅织书忽然轻轻的拉了一下严匀匀的袖口,示意她一同向右穿门,进入后殿,而润儿已经低首向左去了。
刚才拜佛时,此番情景太容易感染人,严匀匀不由自主的向天许愿,希望远在异世的父母及亲人能够一生平安健康,不要因为自己的失踪而伤神难过,心中阵阵发苦。
好在小傅菇凉平静的朝前领路,并未回头发现她的异样,否则一经关怀,反而更要落泪了。
寺庙的规制大多为左中右三纵三横,以中为主,每房每殿中依序供奉着各位菩萨。达女国的寺庙通常又比旁的庙宇多出一横,造筑三个汤池。分男左女右两大涤池,中池专伺祭祀神佛,或者接待特别的贵人,常不见开放。
无疑,严匀匀与小傅姑娘是该和大多数人一样,进入右殿女池了。甫一踏入,原本左看右瞧的眼睛一下瞪了个倒竖,这这这——这么多白花花的肉~体!是什么情况?!
一群身材高挑,前浮后翘的女子们异常自在的赤身果体着,群聚于前。或在殿中走着,或在池中小行游戏,简直是,太大视觉冲击!
就像蚂蚁看见大象,严匀匀吃惊地住了脚。
身旁的小傅姑娘却是从从容容,本想领着她去找一处人少之水,哪知她一下露出这样惊怪的神情。那边最靠近殿门的一个年轻女子发现了她们,吆喝一声,豪放的挥舞着并不白皙的手臂,间或胸乳闪现也丝毫不见在意。高声叫道:“原来是傅姐儿和严姐儿,今年怎么来得这么晚!快下来,大家一起洗洗!”
“唉哟,你们瞧严姐儿那神情,活像见了鬼似的,还带着一股子羞意,啧啧,真好看!咱又没调戏你,快下来,我倒真想瞧瞧,你的身子是不是比咱门这些粗人也长得更好看哪?”
这就是活生生的调戏吧!严匀匀的俏脸变得通红,面色尴尬得像被一个鸡蛋噎在了喉咙里。
傅织书自然的向她面前站去,对着各位镇中姐妹微微一笑,又向直直瞅着严匀匀的女子睨去,无奈道:“阿茛,都成亲半年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匀匀脸皮薄,可不像咱们粗人,说话该分寸些。”严匀匀颇为感动的朝她望去。
“哟,大伙儿可听听,”阿茛朝池中姐妹们猛一挥手,好笑道:“不过跟严姐儿说个笑话儿,瞧咱傅姐儿这护食样儿,知道的是她要爱护弟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疼惜娇妻呢!”
“哎哟!像像,真像那么回事儿,哈哈!”
严匀匀与傅织书均是一楞,尚且来不及说什么,其他反应过来的女子们已经互相拍着手掌大笑起来,一边挤眉弄眼的瞧着她们,一边笑着点头:“阿茛这么一说,还越看越像!我也瞧着傅姐儿与严姐儿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瞧这面相,可登对呢!唉,可惜,严姐儿怎么偏就是个姐儿呢?你的人材性情都十分好,可是却不能分做两个,傅姐儿总不能跟她弟弟抢妻吧?”
有人这样一闹,其余人瞬间又再哄堂大笑,连连称是。
开的什么国际玩笑……严匀匀呆呆的望着前方一个个果露的女性身体,眼前挤过一张张直白到低俗的笑颜,让她情绪交杂,感觉特别不真实起来。
“你们真是胡闹!”
一片笑声以及哗哗戏水声中猛地喝出一道严肃责备的声音,看过去不是别人,正是一向以和善闻名的傅织书。这片刻间,她脸色泛白,微微皱着眉,担忧的望一眼严匀匀,又对一众女子们直言道:“我知平日里姐妹们亲密,此时更是言语无忌,可是匀匀她与我们不一样,织书在这里请求各位,不要再玩笑于她了。”
傅织书直挺站着,压低额头,神情里没有半丝笑意。众女解其意味,忽感无味,各个互换一遍眼色,由其中那个年纪最长的女人讪笑道:“哎呀!还废话些什么,今天可是要洗心涤尘的日子,下午还有活儿得干呢,咱都趁早消了混心!姐妹们少图嘴利了,都快着点儿吧!”
“对对对,要诚心静气,好好儿洗!”
眨眼间,唱戏法般的又恢复到之前的情景,有的人还煞有介事的闭上了眼睛,呼吸起伏,倒真像在祛除浊尘,吸纳灵气。
“匀匀,你别介意,她们无心的。”
严匀匀听到了小傅姑娘的轻声安慰,她的神色如故温和,目光中明显的显出关怀。可严匀匀却敏锐的察觉到她眼中似乎多了一种莫名的压抑,脸色也不复之前的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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