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悟。
自从那一次饭后,余夕瑶都在别院里深居简出,只偶尔在后院里逛逛,见到霍震霆就远远避开,是打定主意不搭理他了。霍震霆命令全府上下所有东西都紧顶好的送入别院,不得怠慢余夕瑶等人,但他本人也没有再涉足别院一步。两人是真的赌起气来。
那一日,余夕瑶穿着湖蓝绣缠枝荷花暗纹女袍及月白撒花百褶裙,默默地倚在楠木雕花长廊里赏花,霍震霆在不远处月亮门里默默赏着她。
慢慢的,霍震霆终于下定了决心,扭头走回了正屋。正屋里,霍大奶奶李瑾瑜正安静地坐在黑檀金边圈椅,丫头冬儿在给她小心地一下一下锤着腿。她的面容在光影中就像是一尊观音一样祥和安宁。
这一段时间,余夕瑶与霍震霆相互赌气,落在霍大奶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霍大奶奶出身书香门第,知言守礼,当初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入霍家,那霍大爷对她却全无爱怜之意,整日不是在生意场就是在脂粉乡。当时,霍大奶奶怀了身孕,整日里郁结于胸,最终小产。霍大爷后来也深有悔意,有所收敛。但至此后霍大奶奶肚里再无动静,眼看着霍氏族里催促着紧,就连霍二奶奶都得了一个宝贝千金,霍大奶奶心中郁结更是难解。
她与霍震霆夫妻这么多年,一直若即若离,她对着他只有畏惧和尊敬,却没有一丝夫妻之间的爱慕之意。她以为霍震霆是那没心没肺的,却不想现在来了个表小姐余夕瑶,竟让一向傲慢的霍震霆失了魂。任是霍大奶奶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人还是有心肝的,只不过对的不是自己罢了。
霍震霆跨进门槛,霍大奶奶本能地畏惧地坐直身子。
霍震霆深深看了她一眼,慢慢开口说:“李氏,我知道你素是贤惠的,这么多年来家里也多亏你操持了。但我确实对你没有任何依恋,我原想着就这样找个女人将就过一辈子算了,但现在我遇到了夕瑶表妹,却是情不自禁,难以割舍!我不想委屈她做妾,只能委屈你回去了。我让霍大将你的嫁妆原封不动地抬回去,再补偿你一些安置费用,你以后另寻一可心人过日子吧!”
霍大奶奶慌忙跪到地上抱住霍震霆的腿说:“夫君,这又是为何?你若真心喜欢表小姐,让她进门就是,我愿意为妾。我既然嫁入了霍府,就生是霍府的人,死是霍府的鬼!”
霍震霆慢慢推开她的手说:“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我俩自成亲以来,可有一丝亲近?你是个好女子,但我却对你无意!与其这样相互蹉跎一辈子,倒不如相忘于江湖!”说完,就果断地让霍大捧出文房四宝写了放妻书。
霍大奶奶还欲纠缠,冬儿直接扶住了她说:“大奶奶又何必和这种人再作纠缠,他竟然郎心似铁,你就不搭理他便是,咱们会李家,李家的钱就是养您一辈子也是值了的!”
霍大奶奶在冬儿的劝说下,终还是哭泣着离开了。霍家人见霍震霆这一次突然休妻,都有些吃惊,霍震宇一直深得大嫂李瑾瑜的宽厚相待,见霍震霆无缘无故的休妻,也气的拂袖而去。
夜里,余夕瑶身着天水碧绣菊中衣,束着长发,坐在花鸟镂空雕金贵妃榻上想着心思。霍震霆突然推门而入,余夕瑶紧张地坐直身子望着他。
余夕瑶说:“大表哥这样对待大表嫂却是不妥!”
霍震霆扭头看着余夕瑶说:“我自不会后悔我做过的事情,以后就是天打雷劈、千刀万剐我也认了!”
余夕瑶被霍震霆看得不自在,摆弄起贵妃榻边的四足象泄孔香炉,却被霍震霆一把抱在怀里说:“自我看你第一眼就认定你是我的女人了,现在李瑾瑜已回李家,我要娶你为妻!”
余夕瑶还想挣扎,却被霍震霆按倒在床,霍震霆吻了一下她的额角就开始上下其手。余夕瑶一个弱女子哪是他的对手,很快就任他双手紧紧抱住,为所欲为起来。半窗花影模糊月,一段春情折磨人。双双蝴蝶花间舞,两两鸳鸯水上游。云收雨霁后,霍震霆搂着余夕瑶觉得似蜜似糖滋味长,他最后亲吻了一下余夕瑶就心满意足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