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对抗日军主力冲击的伤亡和交还比都是让让人惨不忍睹的,但是这却是我们在抗战中不可回避的战斗方式:每当必须这样打,我们就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摘自《我的抗战回忆一曹小民》)
夜色应该是黑的,深不见底:但战场上的夜色却是红的,同样深不见底……
连续被大炮轰击,最后的一下炸药包剧烈爆炸让这片阵地上的每一个幸存者都失去了听觉,很多人是永远失去了。因为没了听觉人就失去了平衡感,但战场上的不屈斗士们却依然在用爬动来准备着下一场战斗……〖日〗本人的坦克很狡猾,他们及时倒车躲开了,一个炸药包仅仅炸死了车外两个排头兵,但是冲上去炸坦克的一个加强排已经全部倒下!
爬动中几乎每一步都能摸到尸体和碎骨肉,或者人就在尸体和碎骨肉上爬过去:阵地上已经层层叠叠布满了尸体。小山太矮了,仅仅是大路的一段上坡路段,日军可以把战防炮推到两三百米的距离开炮。如果不是守军连续几次的冲锋,整群人抱着炸药包的冲锋把敌人唬住了,敌人的坦克只要直接冲上来也许就能轻易碾平他们。
爬动着,耳朵里传来一阵阵疼痛但却没有一点声音:活着的人们用眼睛搜寻着阵地上每一个活动的身影,每一个颤抖着的身影却能给同样咬牙坚持的战友以最大的鼓励:他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在,我们还在战斗!没多久,先前藏起来的炸药包又到了一群悍不畏死的人手中:被爆炸震散了的子弹又被从浮泥中摸出来用带血的破军装擦干净填进枪里炮火又再一次覆盖了小山、坦克车又开始轰鸣起来……
有些战斗,光靠英勇真的无法打啊一个好不容易能顶住眩晕把身子直起来的八路军士兵欣喜地发现自己站直了!站直了,竟是在这片阵地上的每一个晕头转向的幸存者的奢望,原来站起来是那么难的“……“噗!”这一次枪声入肉的声音能听清了,因为用的不是耳朵而是身体:刚站起来的战士还在欣喜中,他已经被震得糊里糊涂只知道服从身体的基本反应,他想站起来。但是他忘了,这是在战场上,在〖日〗本人的火力像雨点般密集的战场上!
〖日〗本人的坦克原来已经上来了!经验丰富的〖日〗本坦克机枪手们不住用枪瞄准着一处处堆满尸体的洼地,他们知道那些被震晕的士兵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扑腾着想站起来,当他们看到那些摇摇晃晃从尸体堆中忽然动起来的身躯便一棱子打过去阵地上重新回归寂静,
阵地上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八路军,死人那么多,就像是他们在死后也想用尸体绊住鬼子的前进步伐!
“前边阵地上的守军全是八路,没想到他们敢和我们正面打阵地战”刚去观察过火线的军曹来到了一个少佐军官身前报告:“那个阵地上有至少一千五百个八路军官兵的尸体,我们的坦克碾过去都打滑……”怎么小山上的八路兄弟们还没下来?公路边上的国军炮兵们心里沉沉的,远处隆隆的炮声好像已经停了很久了……山楞的轮廓很清晰,是因为炮火已经把大地烧红的缘故驯天为什么还是红的?
炮火不是停了吗?
“轰隆隆隆……”马达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忽然在昏暗中几个人影出现了,谢天谢地他们撤下来了……怎么就那么几个人?不对!在远处暗红天色的背景下,那几个人影头顶上的遮阳布在烈风中肆无忌惮地张狂着一那是鬼子,是鬼子走在前边的探路兵!八路军呢?他们上去了四拨人啊!
“你他妈的骗子,骗老子,
”炮兵连长忽然失声啜泣起来:“你他妈的还说要给老子打掩护,你他妈怎么不撤下来啊……”一辆鬼半的轻装甲车忽然从后赶上越过了那些斥候在公路上快速前进起来,迅速进入到了炮兵们的伏击圈里“……“不要乱动,等着打他们后边的人……”连长忽然冷静下来了,他的心忽然冷下来了……
“轰!轰!轰!””六门战防炮按照战前部署忽然开火,首发全部命中!六辆薄皮坦克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瞬间燃起大火,把随队的鬼子步兵吓得纷纷扑倒,同时对着炮口焰的方向疯狂射击……
“打!给我打!”炮兵们不住转动着大炮,向着路上的鬼子坦克装甲车和汽车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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