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青年也在抗战中战斗在火线上,她们可不是想象中的军队宝贝而穿着同样的破军装啃着发霉的军粮,有很多充满热情的女孩到了前线很快就被吓回去了,但更多的留了下来,她们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严酷而且只能默默承受……摘自《我的抗战回忆——曹小民》)
雨势变小了,但水怎么却来越高了?何嫣很敏感地发现水已经浸到她的大腿了
她已经站在水里一个小时了,因为前边有一条河,原本过河的小桥被水冲毁了,不光不能走过去而且连一点露出来的参照物都没留下,现在水变深了更加不知道河道在哪里;她们只能等待那些蚱蜢舟把他们渡过去,但是最优先渡河的是伤员。眼看着很多蚱蜢舟被粗绳索牵引着来回飞渡,像织布的梭子一样繁密,但是站在水里等待的人却一点不减少
在更远处,是一些被打散集中起来等待整编的部队在渡河,他们连船都没有,全是顺着一根根粗绳爬着过去的。从他们过去的绳索被水冲出来的一个大弧形就可以看出表面上并不显得很急的水流实际上有多大,除非到现在还能保持着相当好的体力,否则像这样过去也是很危险的,连那些士兵也偶尔会有人脱手被冲走;运气好的会被下一道绳索拦住,运气不好的在水里翻滚两下就不见了。
因为上次遭到鬼子小部队的偷袭,现在警卫部队主要都集中到了南边,特别是在这样需要滞留区域附近布防,所以后勤人员身边反而少了那些带枪的的人,这让等待渡河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少了安全感。
枪声经常会响起来,在远处,估计是警卫部队在和鬼子的渗透部队交火,这让等着渡河的人更加感到着急焦虑,人们总是不时看看对面又回头看看枪声传来的方向。
怎么回事枪声越来越近了毕竟受过特殊训练,何嫣忽然感到有些异常,她认真地盯着枪声传来的方向,那边出现了一些小黑点,是船
因为退回去的鬼子兵抓走了几个俘虏,鬼子得知了这是游击总队的后勤人员在转移,他们很快把集中到的人手大约一个中队全部上了小船杀了过来。
“哒哒哒……”轻机枪几乎是连续地射击着,机枪手精准的打击每次开火都能让木船上的鬼子有人栽到河里,几条船上的鬼子都马上把火力压制过来……天雨帮了国军机枪手的忙,鬼子的歪把子总是火力难以连续,但是随着距离拉近,在土坡上居高临下的国军机枪火力点还是感到了压力,已经有两个掩护的弟兄中弹了……没办法转移啊这是警卫连唯一的机枪,如果机枪停止了射击,鬼子就会长驱直入机枪组只能硬顶着,打到死光为止
“弟兄们前边顶不住,大家做好准备和鬼子拼命”一个通讯员回来了:“大家听着,不少鬼子过来了,比咱们警卫连加起来都多,现在我传达连长的命令,大家加快速度,体力好些的都到绳索那边排队……暂编部队鲍团长那赶紧挑出人来跟我回去扛住”
因为何嫣是发报员,是特殊技能人员,在这个时候被优先安排了上船。在船上的何嫣回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色下黑压压的人群,看着远处越逼越近的小黑点,心里灌了铅似的难受,这一次又有多少弟兄会在鬼子的袭击中丧生?
“咱们一路在逃,但鬼子总能追上来,大家没办法休息也不敢停留,就那样一直逃,有的人走着走着就突然倒下了,是饿死和累死的……”一个经历过淞沪大战逃亡的老兵在土坡上休息的时候说的一段话忽然在何嫣耳边响了起来……不断被敌人的袭扰部队侧击偷袭,不断地在没有补充体力的情况下透支着残躯,没真正经历过那样的逃亡,谁能真正体会到那种凄凉和恐慌呢何嫣在这一刻是能够理解那些在“圣地”的文艺汇演中被丑化得无以复加的怕死鬼们了:打,没体力没武器;逃,没体力没粮食……他们现在仅仅是主力转进的过程中受到袭扰,还有其他撤退部队会闻声赶来支援,身后也没有追兵,就这样已经让人感到如此的绝望,如果是在一场大败之后呢?
枪声就是战斗命令,其他的转进部队在这个时候开始往这边靠拢了,远处看见几条木排自东往西倒回来,木排上忽然传来“腾腾腾”的重机枪射击声。那是在警告鬼子别靠近,其实射手们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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