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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我们的坦克可就只能当固定炮台了……”菊池自言自语。他想起了前天的那趟艰巨任务:在雨中用油布把坦克盖上,给关键部位上油;但忽然对岸来了讯号,油布就要被拉开坦克要开炮;然后一切结束又得重新把坦克盖上……坦克部队没剩下几桶油了,他们只能每天把一部分坦克热热车到处开动一下,连外出巡逻都不算。但如果不做这些无用功去消耗燃油,在这样的天气里很快坦克车就要锈掉瘫痪了,现在坦克车的唯一作用就是隔河对对面的部队进行火力支援。
“支那人摸进来这么深,就没抓住?”菊池很奇怪。
“没有?”那个军曹指了一下远处的废灯柱。菊池抬眼看去才那里原来挂着几颗人头,因为雨水的缘故没有看到滴血,脸孔早就没了血色,灰蒙蒙地在雨中晃荡,如果没人提醒根本不会注意到那就是人头。
“那些家伙,趴在路边打伏击,一个个都冷得不会动了”那个军曹说到这竟然浑身打了个颤他们好像趴在那就为了打这么一枪然后等死似的,我们的人冲上去的时候和他们才对射了几枪,他们就没子弹了,连爬起来好像都没力气了。都是死在我们刺刀下的,有的人捅了十几刺刀才杀死的……”
菊池也打了个冷战:这是一支军队啊?趴在寒冷的雨中等待着伏击目标,就为了开上几枪然后就战死,他们的献身精神可一点都不比帝国的武士逊色他又想起了上一次负责巡视铁路时那些在路边袭击他们的人,同样是等着他们靠近了然后用老掉牙的中国汉式步枪开火,同样交火没几下就被他们消灭了……但那一次他活下来是因为他官小,他的上一任中队长就是在那次遇袭中身亡的
经过那条废灯柱的时候,菊池和很多日本兵都抬头看看那些挂着的人头,死人特有的灰青脸色显得比晦暗的雨天更加深沉,被雨水泡得外翻发白的人头断处已经没有一丝血迹。眼睛和大多数战死的人一样半闭半张,没有一丝神采的死人眼都看不出他们生前竟然是那样无畏的战士,他们和所有被屠杀的中国老百姓看上去是一样的。
“轰隆隆……”远处忽然又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看那能把半个雨天都烧红的样子,应该也是油料车被袭击……支那人做到的?那么大规模的爆炸可见油料还是很多的,押运和护卫的士兵也应该很多啊?除非是炮袭,没有听到大炮爆炸的声音,那就是轻型迫击炮用燃烧弹袭击的效果……见鬼,难道真是支那正规军做的?菊池开始为的小命担心起来了……
李斌他们的游击纵队和十一游那些装备低劣的部队不同,他们可是要有。菊池猜得不,这次就是他们用迫击炮加燃烧弹袭击的效果。
随着天气状况越来越糟糕,李斌他们的破袭越来越疯狂。虽然出击的人能够活着的仅有一半左右,但是因为袭击的成果随着天气恶劣的程度越来越大,现在敌后的破袭战开始越打越大,战士们越打胆子越大
李斌在一处土坡上正在点验着各部的破袭成果:最近三天里他们用迫击炮和燃烧弹袭击油罐车、用高爆弹袭击军火车,效果都不,已经造成了十六趟鬼子列车抛锚在途中,四趟油料全部被焚。而在今天,针对鬼子开始把追击袭击者的距离推远,他们还组织了三处预设埋伏,现在还没看到战报,但是只要有一处成功,那就将把歼敌数量的纪录大大提高了。现在是平均每天都能歼敌超过一百人,这么几天下来,杀敌数量已经达到一场中型战役的数字,这让李斌对游击战这一种战术有了很多新的理解;当然他对手下的伤亡数字也感到触目惊心——他在这几天的破袭战中竟然牺牲了超过一个满编营
“报告队长……”一个冷得脸色看上去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士兵浑身滴着水扑了进来咱们摸着摸着摸到蚌埠里边去了,老班长让我报告,就在蚌埠沿岸停满了鬼子坦克,超过一百辆,只有很少的守军……我们还看到经常有老百姓被鬼子逼着抬着木料到河边去,他们就在坦克车阵地旁边经过;老班长说如果能够扮成鬼子押送老百姓,准备充分没准能把鬼子的坦克阵地全部炸了……”
“你们班长呢?”李斌一听来精神了:好家伙,这可真是好机会,可以玩大的了
“我们在途中看到一队鬼子汽车向东开去,估计是接应那些路上抛锚的列车的,班长说他带人打个埋伏,没准能打掉几车汽油,就让我一个人带着情报了……”士兵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单独背负这么重要的任务而且完成了,他不他的班长和平日里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现在已经全部殉国,他们的头颅就那样被挂在废灯柱上任由雨水冲刷……
“‘老鼠’,看?”李斌看向他的好,在清流关就一直搭档的原一三八师侦察连长。
“看?队长不是想直接打蚌埠吧?无不少字”“老鼠”有些吃惊地道今天几场伏击打完,按道理鬼子应该会连夜调兵出来,蚌埠里的鬼子大概想不到咱们敢打他主意,但……”
“对我就这个意思,先派部队潜入炸坦克,然后趁鬼子都往河边赶时全军总攻,炸坦克的部队趁机里应外合……传令,集结部队,包括十一游击纵队也待命”跟过曹小民的一个比一个胆大,李斌竟然要打蚌埠,那里是十一师团本部,不算其他炮兵、坦克部队、辎重部队…..光是主战步兵就有两个联队
(作者:最近这一两周正面临着个人事业上一个重大抉择和转折,忙得要死,心思也更多放在了一项新工作计划的构思中,但愿一切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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