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是打出来的,同样的计划在这一次可能惨败但在下一次可能就成了,只要还敢打,只要敢一次次去行动,我们就是用尸体也能把经验叠出来……摘自《祖爷爷的抗战回忆》)
从无锡的郊外经过,可以说就是在尸体丛中穿行!几乎每一处路旁都会看到尸体,那些尸体有百姓的,更多是军人的,因为被人提着手脚搬到路边等待掩埋,那些刚好在尸僵发生时候被提着的尸体就保持着四肢朝天的诡异形状,在昏暗的月色下依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空气中的味道令人作呕,在战场上打滚过多时的老兵们都知道那是焚尸的味道,能够大批聚拢到的尸体都被堆在一起浇上火油焚烧,不光是郊外,在老城里也是一样;焚尸的烟火在很多的地方一堆堆烧着,那些扑腾着的火苗把烧得变了型的尸体面部也照得亮亮的,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就这样,已经是无锡老百姓基本逃离的情景,那要是没有逃跑的话,将会是如何一副惨状?!
曹小民带着四十名战士,装扮成鬼子兵走在路上;他们不是鬼鬼祟祟地走,而是和真正的鬼子兵一样,连小跑的脚步声都听起来出奇的一致——经历过多日扮演鬼子,现在他们中很多人都知道要如何才能不被看出破绽了。
领路的老张都不禁对他们刮目相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真的看不出这支“鬼子”和其他鬼子部队有什么分别。更唯妙唯俏的是,这支队伍没有其他人说话,唯一和他交谈的曹小民竟然是用日本话,必须要由另一个人来“翻译”,那个人是同样会日本话但是口音没那么地道的司徒醒;司徒醒是在中陆的时候接受过日本教官的训练学会的一些日本话。
“鬼子把俘虏们都关在几处战前由日本人经营的丝厂仓库,这些仓库都有码头,水陆交通便利,要撤退不难……”老张说过的话在曹小民耳边一直响着,他在思考着每一步细节,在苏州被鬼子追杀的经验太惨痛了……有码头但没有船,水路的交通不能考虑,相反那些河流可能会成为他们致命的阻拦;在苏州城里他们被一挺机枪狙杀掉半个连的人的惨剧又开始浮现在他脑中……
“全城的鬼子加起来只有五百人,分派去守各处城门、瓮城和其他仓库后人就不多了,守俘虏的鬼子兵顶多两个班……”是的,守卫的鬼子不多,但他们装备精良,对各种作战条件训练有素,能够在各种情况下进行战术配合……守城的鬼子再少也比苏州多,曹小民除了救回自己的弟兄外,不敢再作其他的非份之想……
目的地已经到了,如果在白天这处路口的一座小楼上可以观察到远处丝厂的一举一动,现在是晚上,但鬼子在灯火下的活动还是历历在目。
“那个守卫的指挥官叫矢野……”“你亲耳听过其他鬼子用日本话怎么叫他的吗?……”极尽细节追求的曹小民在出发前找来相应监视丝厂的特工,亲自和他核对,用日语把“矢野”和其他相近似的几个日本姓氏发音都读了一遍,在得到特工的确认后才敢相信这个鬼子真的叫矢野而不是别的。
“电话线接好了……”接线的士兵来报告。这次的行动是智取,他们准备了一套好计划,截断鬼子的电话线,另外接驳上电话机先给那个矢野打招呼,要去提取俘虏……
“是矢野君吗?!……沙沙……矢野君吗?沙沙……”曹小民在杂音无数的电话中以指挥部的名义告诉那个军曹,从江阴方向撤下来了大批十三师团的伤兵,需要用血,他们的官兵会到战俘营提走一批伤员。
电话线上扎着根针,通话过程中杂音很大,总是听不清内容,更别说辨别清楚声音了,需要把话传清楚的时候曹小民就把针拔出来;就这样断断续续,让对方不耐烦,也无暇核对更多的信息,曹小民他们蒙混过关了;战俘营里的鬼子相信了有一队十三师团的士兵要来押送俘虏……
因为曹小民他们要提走两百多人,矢野不得不把两个班的鬼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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