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恨汉奸,四五年和四九年后都处决过大批汉奸;其实中国没有那么多汉奸的,也许很多人应该被称为无奈屈从者更合适;没有试过家人和自己的生命全部在敌人的刺刀下存在的人没有资格指责别人是汉奸……摘自《祖爷爷的抗战回忆》)
天快亮了,特别行动队的渗透很顺利,他们没想到沿着运河大模大样竟然就一直走到了苏州,沿路竟然连一个鬼子兵都没碰到!
曹小民带着他的部队躲在一处荒野里,他们一边休息一边等待接头人——刘峻岭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后世被判定为大汉奸的上海三大亨之一的张啸林成立的“新亚和平促进会”里其实不乏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
“真替旅座团座他们担心啊……”张灵甫的一个叫王晔的警卫士兵忽然忧心忡忡地轻轻说了一句话,大家的心都一下子沉了下去。
每一个在上海经历过生死大战的老兵都知道,哪怕是非常激烈的战斗,连续几天几夜的战斗,都不是一直在不停交火的,总会打打停停,调整战术或者休息。但是昨晚望亭的大战自他们离开后竟然一直没有听到枪炮交火停下或者明显减弱的声音,大战持续了一晚,就在刚刚枪炮声忽然停了!
是鬼子终于休战了?是弟兄们全完了?是部队撤退了?……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充满了牵挂。现在战士们的心里只希望密集的枪炮声再次响起来,那样虽然可以想像得到弟兄们在承受着怎样的打击和伤亡,但是那样却至少还说明弟兄们还在战斗,弟兄们还没死绝!
但是枪炮声就是停了,一直没响起来。接头的人不知何时会出现,任务不知该如何去执行……身陷敌后,不知所终,茫然和彷徨慢慢地侵袭着每一个人;虽然他们都是百战老兵,但焦虑和不安还是都挂在了脸上。
每一个沉默的人都故意在想一些别的事情,因为身陷绝境,大家都会在思想中故意躲开至亲的家人或者家乡的美好回忆,但那样的话大家又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在战壕里搏杀的弟兄,想到那些在之前殉国的弟兄……
曹小民在脑海里拼命寻找着佳奈,但他恐惧地发现佳奈的面庞竟然开始变得模糊,虽然他还能记得清他们之间的无数亲昵,但那张可爱的俏脸正在模糊!
接头人终于来了,三个人,三个穿得和后世的电影中那些骑自行车黑衣服的汉奸一模一样的人,除了没有自行车,其他都一样。曹小民终于发现文艺作品中有一些真的东西了。
三个人,数量有点多,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刘峻岭。刘峻岭只安排了一个兄弟接头。
“鬼子……鬼子他*妈不是人……他*妈都是禽兽……”来接头的人,刘峻岭的结拜兄弟叫谢忠的在定过神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说情报,他说的是别的……
“……无数妇女惨遭鬼子**、残杀。日军不分场所、不问老幼,从小姑娘到老太婆都不放过……他们**了福寿庵里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师太,还逼着‘煎饼裹子’一起……你知道‘煎饼裹子’是信菩萨的……。”刘峻岭的兄弟还没说完,旁边那个被鬼子强迫着对一个八十岁老师太施暴的“煎饼裹子”忽然抱着头歇斯底里地哭起来了……
“鬼子还把两百多名妇女关在一所大庙里集**淫,让和尚们看着,后来把她们押到虎丘山旁用机枪扫射屠杀了;让‘小张生’带着和尚们给她们埋尸……”另一个一直沉默的来人,“小张生”忽然也失控了!(都是有文史记载的暴行啊!)
‘小张生’忽然跳起来,对着一刻树拳打脚踢:“我他*妈窝囊啊我……我他*妈该和那帮畜生拼命啊……”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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