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管是谁都会怕的。更何况她还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一名高干子弟。
我装作轻松的朝她笑了一下,想让她不要为我担心。可是这一笑不打紧”林雪看着我的样子没来由的心中一酸,两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了下来。
正在为我包扎伤口的金秋莲手上的动作明显的停滞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林雪。林雪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擦了擦眼眼泪望向我们,眼神中带着些不自然。李平和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防炮洞里的气氛一时尴尬异常,我也不知道谈说什么好了!
“嗯哼!”,李平和用一声咳嗽打破了沉默,对林雪说道:“雪妹”去给团长调些炒面来!”,“唔哦……”林雪应了声,低下头从角落取来了一个牙杯倒水,只是似乎心思完全没在手里动作上,以至于炒面前洒出来了好多。
“好了!”,金秋莲将我的手指包扎好后,看了看其它地方没什么大问题,就偷偷的在我屁股上狠狠的揪了一把,只疼得我呲牙裂嘴的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用目光表示抗议。没想到金秋莲却“哼”,的一声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似乎是在向我示威。
在这种情形下捅破了这张纸,倒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不过说实话,这时的我却不怎么在乎她们互相知道这件事,在这生生死死的战场上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哪里还会在乎这些感情问题呢!所以就算这时候她们两人都不理我,我也会一笑了之。
只有在这种朝不保夕连自己能否活着都无法确定的时候,才会真正明白生命是最重要的,所以这时的我真的无法想像怎么会有人因为爱情的失败而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样的行为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我们历尽了千辛万苦、尽最大的努力保住自己的性命,捍卫祖国千千万万的百姓的生命,可是他们却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就轻易的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团长!”林雪将调好的炒面递到了我的面前,眼睛偷偷的望了我一眼就低下了头去。
我刚要伸出手去接,却被金秋莲一把抢过,一边大方的舀了一。到我嘴里一边关心的说道:“你手指受伤了,还是我来喂你吧!慢点,吧…*……”
“还是……我自己来吧!”,看着涨红*脸拟乎受尽了委屈的林雪,我于心不忍的瞪了金秋洋一眼。就抢过牙杯狼吞虎咽起来。
半杯的炒面下肚,我感觉到身上的力量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只是我有个坏习惯”就是往往吃饱了就会想睡,再加上又是一天多的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直都紧崩着一根神经与敌人作战。这时吃饱喝足了,要命的疲倦就像是势不可挡的千军万马一般袭上了眉头,眼皮沉重得就像粘住了一样,连牙杯都没来得急放下就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团长!团长……”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我,猛地就惊醒了,伸手就抓起了身边的步枪要往外走。
“团长,团长!”,身旁的几个人赶忙七手八脚的拦住了我:“现在不走出去拼命的时候,要你想想办法做个决定!”
“什么?什么想力法?”看着身旁的刘顺义、李平和与李国强等几个人,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问了声:“什么情况?是不是敌人打上来了?”
“暂时还没有!”刘顺义报告道:“不过观察员发现敌人从我们侧翼绕到反斜面集结,也许是想从后面包抄,企图三面夹击一举拿下我们的阵地*……”
我摇晃了下脑袋好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看着刘顺头在我面前摊开的地图问了声:“我睡了多久了?”
“十几分钟………*……”李平和带着些歉意回答道:“因为有紧急情况,所以……”,“嗯!”,我点了点头打断了李平和的话问道:“伪军部队在哪里集结!”,“在这,还有起……,每处大慨都有两个连队,而且兵力还在增加*……”刘顺义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地点说道:“伪军的行动很隐秘,他们即不打照明弹也不开探照灯,在朝我军阵地炮击的同时偷偷布置兵力。如果不是我事先安排几名装备有夜视仪的神枪手在各处观察,还发现不了他们的动作*……”
“嗯!”看着刘顺义在地图上标出的几个地点我不由皱了皱眉头。之前我只想着伪军不擅长夜战,但是没想到伪军在这种情况下却是不得不战,而且他们似乎还找到了夜战的优点。那就是可以趁着黑夜轻松的绕过我军对侧翼小路的火力封锁而来到我们的反斜面。
585.2高地左翼有一条卜路,右翼就是华川至金城的公路,如果是在白天,这两条路都在我军火力的封锁之下。
特别是那条仅容两、三个人并排而过的小路,我军似乎只需要在山顶阵地上架起两条机枪就可以将敌人阻隔在小路以北。
但去……天黑的时候就是另一番光景了。我们没有办法像美军那样用不间断的炮火来封锁道路,同时也没有那么多照明弹使这两条道路始终处于明亮状态之下。于是问题就出现了”我们无法在夜里对这两条道路实施封锁,使伪军能够轻易的绕到我们的反斜面”甚至从华川路口逃走!
当然,我相信伪军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逃走的!585.2高地还有我们手里,大军要逃走的话那可是排成一条前后都不见尾的长队,我们随便朝山脚下打几发炮弹扫一阵机枪都会让他们受不了!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像刘顺义说的那样,派突击队绕到我们身后,企图通过几面围攻拔掉我们这枚钉子!
伪军的策略显然是十分正确的,反斜面一直都是我军防守的弱点。这一面因为地势低雨水倒灌的原因很难构筑起像样的防御工事,就连战壕也只能挖一个小沟那样的。更重要的还是我军炮兵阵地在北面,以反斜面的作战原理,我军炮兵很难对反斜面进攻上来的伪军构成有效打击……
“二十兵团的同志在什么位置?”,我闷声问着,现在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在这!”,刘顺义指着地图说道:“离我们还有八公里,又下雨了,再加上伪军沿路阻截,所以前进速度很慢!”
“我们还有多少同志可以战斗?”,我又问了声。
刘顺义低下了头,沉重的说道:“战士们伤亡很大,只剩下三百多人了!但是战士们的作战意志很强!”,这就是志愿军!一支两千多人的部队打得只剩下三百多人还没有崩溃,而且还能坚守阵地,这对联合国军来说几乎就是无法想像的。因为以美军的标准,一支部队如果死伤过半的话就可以说是丧失了战斗力。如果按这个标准,我们这支部队早就该解散了才对,可是我们却依然坚守在这里!而且没有一个人提起“突围”,……
但是很明显,我们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围困着我们的伪军,每一面前有差不多一个营的兵力。可以说他们每一面前有能力拿下我们的阵地,我们能顶得住他们的围攻吗?还是应该不顾一切的带着战士们突围呢?我不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