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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美军的尸体返回了坑道。猛然看见他脸上像鬼脸一样的防毒面具,不由心念一动,三下五除二的就扒下了那名美军的衣服和和头盔给自己戴上,边穿边对着教导员和许营长两人说道:“营长,教导员!俺出去玩一会儿……”
说着也不等他们答应就套上了防毒面具拿着枪走进了烟雾中,在我离开时,教导员和许营长还在拿着毛巾直擦眼泪和鼻涕。
本来是想着混水摸鱼的,但是刚走进烟雾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能见度只有短短的几米远,再加上戴着面具视野大大受到了限制,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在什么地方。本来我还想喊上几声“hi ,where are your?(嗨,你们在哪?)”。然后等着敌人回答:“i’m here!(我在这!)”的时候,顺着声音走上去砰的一枪就解决问题了,但可惜脸上的防毒面具让我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现在呢?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万一有几个志愿军看到了我,从背后给我来上一刀……想到这我不禁有点后悔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化装走出来了,这都没跟战友们说一声。
这时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倒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美军对着我打手势,示意我往下走。我点了点头就跟在了他的身后,转身看看四周没什么人,就乘他没注意一手扣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抽出军刺一个平端就斜向上撩。
杀人杀出经验来了,这手法可以让军刺从肋骨的缝隙中穿过,然后刺中对手的心脏……我只感觉到他浑身剧烈地震动一下,就慢慢地瘫软下去。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同时我也可以将其引申为“世界上本没有杀手,杀的人多了,便成了杀手!”
我蹲了下来在他身上擦干净军刺上的血,就继续握着步枪往前走。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策,刚才杀了那个美国佬似乎很快意,但我似乎再次失去了目标。所以我下定决定,下次再碰到一个美国佬,就算没办法让他说话至少也要让他带带路!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我猛然就想到了那些美国佬有可能聚集的地方——我们在反斜面的工事。他们要做的,首先应该是消灭有可能被催泪弹薰得失去战斗力的志愿军,然后才是搜寻坑道口。
想到这我拔腿就朝工事的方向走去,虽说能见度不高,但是在这小山包上防守了三天,这上面哪里有块大石头、哪里有个坑都知道,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工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隐隐约约的有几十个拿着枪、戴着防毒面具的美国兵在工事里仔细地搜寻着。
我一看不行,他们相互靠得太近了,在这里杀掉一个人很快就会被其它人发现。于是我就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在经过一个坑道口时,发现四、五个美国兵正在那折腾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他们是在坑道口的沙袋一角上绑着绳子。两名美军手里正抓着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准备往里丢,照想应该是催泪弹。还有一个身上背着火焰**器,做好准备只等沙袋一被拉开就往里喷。
看来他们不只是想把我们堵死在里面了。
美国兵啊!美国兵……见此我不由一阵感叹,你直接把沙袋搬开然后往里头丢催泪弹不就成了么?还绑绳子!他们就怕里面的志愿军会往外打冷枪、会往外丢手榴弹!不过你们这样像是来打仗的么?这回也活该你们倒霉!
想着我抽出别在腰间的m1911。“砰砰砰……”几声轻松地解决掉了那几名在坑道口的四名美军,然后用枪顶着那名火焰**手的脑袋。
我不杀他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我戴着防毒面具而且也在烟雾中,担心一个射歪了射中他背上的汽油罐,那么我也免不了要陪他一起烧死。第二个原因嘛……在这战场上几声手枪的声音,特别是m1911的声音不足以吸引来其它的美军,所以我需要制造点噪音!
我解下那名美军背上的火焰**器,把它背到自己身上,然后一把就扯下了他脸上的防毒面具,接着在他的腿上开了两枪。立时他就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捂着眼睛带着哭腔大声叫着:“help,help!(救命!)”
我不慌不忙地往斜下方走了几步,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单人掩体,正好可以做为我藏身的地方。
不一会儿美军就从四通八方闻声而来,个个都举着枪小心戒备着,当他们走到坑道口时,愕然发现那里倒着四名已经被打死、一名倒在地上惨叫不已的战友。于是很快就围了上去查看情况。
我哪里还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从单人掩体里冒出头来,举起火焰**器就对他们扣动了扳机……
只听呼的一声,一条火龙就从我手中窜了出去,这条火龙轻易地穿透了浓烟在空中姿意肆虐。不一会儿就把眼前这块空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很快,火焰**器就用完了它所有的燃料,这m2型火焰**器的持续喷火时间只有8到9秒,但就是这短短的几秒,就在我面前创造了一个人间地狱。
数十名美军惨叫着在火堆里乱跑乱跳,有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就像在地狱里挣扎的小鬼一般,最后跌倒在地抽搐几下就再也不会动了。
这不禁又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想要打人就要先学会被打。”同时我也可以将其引申为:“想要烧人就要先学会被火烧!”只不过这被火烧一次后,他们似乎再也没有机会去烧别人了。
我解下背上的空汽油罐,随手就把它丢在了一边,捡起自己的步枪就往回走。走到接近坑道口时,为了不让战士们误会,我只得摘掉头盔和防毒面具,强忍着眼睛传来的刺痛,泪流满面地朝坑道走去。
“是崔营长,崔营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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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了坑道后清点下人数,我随手就丢了两枚手雷把这唯一没有封闭的出口炸塌了。
反斜面被敌人燃烧弹烧过没有雪,而且也被敌机、炮弹等轰炸过以后到处都是新土,所以战士们从外面把坑道口堵上,只要花点心思不留痕迹,敌人根本就没办法发现这些在山顶上的坑道口。
志愿军没少做过土木作业,他们在做伪装这一套上早就有了自己的土办法,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对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
接下来我们就静静地等着,所有的人都排着队集中在山顶的四个坑道口附近,一路往下排一直排到了山底,个个都做好了冲出去大干一场的准备。
但是一拥挤空气就显得不足,我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难受,黑暗中身前身后到处都是急促的呼吸。我不禁暗暗叫苦,也不知道外面的烟雾什么时候才会消散。如果再迟一些,只怕敌人还没上来战士们都要被憋死了。
终于,头顶上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心下不由一松,敌人终于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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