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一阵又一阵的往鼻子里钻,他的口水差点儿流到地上。
拼命的咽着口水。
忽然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出现在他眼前。
他想伸手去抓时,鸡又不见了。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时,韩二叔笑吟吟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三宝,快吃饭吧。”
韩三宝扭头,只见韩二叔左手拎着食盒,右手端着一盘黄灿灿的烧鸡。
他的眼睛里泛着绿光,本能的伸手要去接鸡和食盒,可是想到韩洛的话,顿时瘪了。
“不饿。”韩三宝强撑着。
只是这语气软弱无力,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那只香喷喷的鸡。
“傻小子,快吃吧,这是爷让我给你送来的。”韩二叔嗔。
然后在韩三宝身边坐下,将食盒掀开,里面还有三个菜和一大盆白米饭。
“真的?”韩三宝又惊又喜。
“要是没爷的吩咐,我敢这样做吧,快吃,再不吃我可就拎走了啊。”韩二叔瞪他。
“吃吃吃,还是我们家爷好,嘿嘿。”韩三宝顿时来了精神。
韩二叔拍了下他结实的后背,感慨,“傻小子,我们家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别瞧他一天到晚对人冷冰冰的,其实比谁都关心我们这些下人。”
唉,只是可惜遭了那些事,不然,爷会活得更开心!
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悄悄想,却不敢说出来。
说完这些之后,韩二叔又训韩三宝,“和你说了多少次,离阮姑娘远一些,你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阮姑娘是喜欢爷的人,你天天和人家打得那样热乎,让爷情何以堪啊,罚你不吃饭那是轻的,要换作是我呀,直接将你腿给打断,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去找人家。”
“二叔,您教训得上,下回不敢了,今儿才知道,原来爷也是会吃醋呢。”韩三宝边吃边点头。
有了这回的教训,下次哪还敢啊。
他们的对话尽数落在饭后出来散步消食的韩洛耳中。
韩洛面上的肌肉抽了抽。
这两个死东西,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敢在背后说这些闲话。
本想去训斥韩二叔与韩三宝。
但想了想,这种事真是越解释越糊涂,只得作罢。
阮妍并不知韩三宝受了这些大的委屈,她的心情可好着呢。
吃过晚饭,洗漱之后回到小院,四下瞧了瞧,没有发现异常,就回屋去休息。
在这儿没什么娱乐活动,真的很无聊,所以此次她托了张和成父子,若在外面能寻到什么奇闻逸事之类的书籍,一定要替她带几本回来。
准备铺被褥睡觉时,忽然发现床上有个长方形的小匣子。
匣子很眼熟,似曾相识。
她将匣子拿起打开。
一串色泽温润的珍珠项链出现在她眼前。
正是去年过年时张瑞送她的那串。
不知张瑞是何时悄悄放回来的,中午因拉着韩三宝说话,故未午休,不然早就发现了。
看着项链,阮妍轻轻叹了口气。
这位表哥对自己好的过份了些,这串珍珠项链价值不菲,他只买来送了自己,却没送给张媛。
过年时张媛不经意间抱怨了两句,说父亲和兄长从外面回来,从来没带什么稀罕的物事,总是那些普通的首饰,并说希望下次他们回来,能给她带样珍珠首饰,她很稀罕这。
当时张瑞就哄着张媛,说下次回来一定给她带,只字未提这串珍珠项链。
手中的匣子顿时变得沉甸甸的。
阮妍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张瑞对她只是普通的兄妹之情,并无其他。
否则,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她欠张家的太多太多。
万一他真有别样的想法,拒绝的话都无法出口。
生活就是这样无奈,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出道难题,让你平静的生活泛起圈圈涟漪。
阮妍将项链收好,有些事日后慢慢想办法吧。
日子就这样不温不火的过了两日,何琳迫不急待的跑来找阮妍了。
见到她来,阮妍的唇角微微向上翘了翘。
好吧,枯燥的生活总算有趣了些。
一见到阮妍,何琳立马拉着她去了无人之地,红着脸,羞怯怯的问,“阿妍,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打听出什么?”
阮妍笑得一脸甜蜜,“琳表姐,你吩咐的事儿,我怎敢不听呢,打听出了。”
“真的吗?太好了,快对我说说,都打听了什么?”何琳一双媚眼中水波轻荡,漾出别样的春*光来。
阮妍道,“我求爹爹告奶奶,嘴皮子都磨破了,终于知道韩公子最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啦。”
何琳激动得差点儿要哭出来。
太好了,只要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就变成什么样儿的。
“好阿妍,你真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人啦,快告诉我吧。”何琳紧紧的抓着阮妍的胳膊,指甲都差点儿掐进她的肉中。
阮妍双眸轻眯,弯成了好看月牙儿,白嫩嫩的小手儿向何琳一伸,“五十两。”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