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中,这泉水极是清澈,水浅,能看见小鱼儿在水中或浮或沉地随着水流快乐地嬉戏;林间,树木茂盛,夜风吹拂着林中枝叶,合成一首静谧宜人的天籁之曲。
寒冬腊月里,因着几个月老天不降雨,是以没有往年那种浸润到骨子里的湿意,也看不到絮絮飞雪飘落大地,可总归,还是冷得伤心!
二十个军中士兵,在两个小队长的带领下,不情不愿的来到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四处除了树木青草就是鸟,在这大冬天里,连只鸟都难得看到。
前两天住的是破旧的无人茅屋,后面几天住的是自己动手花了一整天功夫搭建起来的新草屋,六人一间,身下的床是四处找来的破板子拼凑而成,八个人住一个屋,也不嫌挤,主要是能暖和一点;两个小队长和两个营中最年长的伙头兵与最年幼的小兵住在一个屋里;剩下的就是半间半敞的厨房半间洗澡的黑屋。
四个人住的茅屋里面,还堆着上一次带来的一袋军粮,几个粗蔑箩筐里,分别装着一些日用铁具、小半筐恹恹的萝卜、小半箩筐杂七杂八的野菜,然后,就啥都没了。
不过就这几日的苦,已经有人叫苦连天想要跑路了,一日三餐的伙食,根本就见不到几星油水,他们还得忙着去捡柴火挖野菜什么的,这哪儿叫做是来为朝廷效力的军营驻地?比他娘的矿窑苦力就好上那么一点点儿。
再加上,这凤凰岭上原本就盘踞着的击伙山贼,从他们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很是‘热情’的上前打了个照面,并一个个乐哈哈地扛着噌亮的大刀铁棍在他们面前肆意调笑取乐,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一伙穿着军服的人放在眼底,还乐哈哈地把他们其中一个兄弟给带了去,说是如果啥时候他们想不通了,要挡着他们的道了,就把那兄弟给当场剁了。
有见过被几拨山贼围困在中间啥正经事儿都不能去做的军营中人么?
就是他们。
……
空间里,梦凡面带微笑地走在空间里的草地上,对面是热火朝天的景象,身边,是眼中依然存了不小惊异的赫连宇天。
她的大哥哥都进来这么久了,还是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她也不急,只淡淡的笑着,等他自个儿回神;毕竟,是第一次参与到她秘密中去的,心中有震撼是难免的。
良久,赫连宇天这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里面一共可以容纳多少人?”小河两岸,忙忙碌碌的仆役们正热火朝天地干着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
一些人在两岸挖坑,栽柳枝,拎水浇灌;
一些人在伐树砍竹、准备起屋;
一些人在桑树林中采摘桑叶、一些人在对岸的草地上刨木劈柴,还挺热闹的。
梦凡也远眺着,轻轻地道:“宝儿说,现在,升一级上去,我可以带十个人进去,十五级的空间,能装下除了我之外的一百五十人。”
“你为何要把这秘密告诉我?”
“秘密,需要有人分享,不然的话,岂不太过寂寞?”
“为何你不把家人带进来?”赫连宇天状似随意地问着,这世间,难得出现这么一个世外桃源,她为何情愿藏着捂着也不让她的家里人知道?
“我的大哥不就是我的家人吗?”梦凡侧首轻轻一笑,俏皮地问。
无奈地转过头,赫连宇天与面前的小人儿相对而立:“我说的是你的爹爹娘亲和华哥儿他们。”怪不得那些人费尽心思的要找到她,原来,她的秘密在这个世上绝无仅有。
可是,当初自己的私心,才会与她相识,却换来今日、她的一份无私相对,这心里的愧疚,他又该如何去解?
“人的一生,活在这世上,是为了什么?”梦凡并没有正面回答赫连宇天的问题,而是移开了目光悠悠地说道:“我渴望的,是我有一个温暖的家,家里,有一份浓浓的暖暖的来自于亲人给予的完全信任的无私的呵护。”
她这是对亲情的渴望之后的失望,所以才会对她的爹娘隐瞒么?
“你怨你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父亲,知道了他的女儿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一个平凡小女,他肯定会对你有所不同的。”这个安慰,其实应该是一种打击,因为,无私二字,是与任何外在表象无关的。
果然,身边的小女子只是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悠悠地问:“那么,大哥,如果我就只是个世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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