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远远悠扬地回荡在夜晚的暮色下。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晚上也显得愈发的凄厉,惨绝。只是再凄惨也阻挡不了那阴森的冷意从话语中透出来,完全是不知悔改的样子。
而她所有的怒吼、愤怒最后都淹没在了天牢之中。后面的日子,欧阳昀慧被那些侍卫打进了大理寺等待审判。
终日面对着铜墙铁壁,她几乎就要抑郁得撞墙自杀。可是最后想了想,忽地灵机一动。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金步摇、金手镯、翡翠扳指、金镶玉的耳坠,统统都拿出来贿赂看守着自己的衙差。
“大哥,大哥行行好!帮我将这信笺交给我的爹爹,求他一定要来看看我啊,多谢大哥了……”欧阳昀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叠声恳求。
那门口的衙差才算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等到走出了这个天牢,却直直朝着等候在门外的月弑夜和南宫月凡走去。对着南宫月凡就是跪拜礼,恭恭敬敬的样子说道:“启禀四皇子,已经有了信笺,现在要按照她说的去做吗?”
南宫月凡回头去看月弑夜,笑意盈盈之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问:“你说还有必要让她传信吗?”
月弑夜笑笑,不置可否的样子。只是看向那欧阳昀慧的方向,紫瞳中深邃的愤恨弄得根本化不开。
南宫月凡看一眼便心领神会,当即便对衙差点头道:“去送吧!等到她爹爹、哥哥什么的来见她的话,也统统放行。”
“是,属下遵命……”衙差抱拳点头,干脆利索地去欧阳府邸送去信笺。
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那个欧阳越泽便拖着还不是很利索的步子带着自己的长子欧阳郑桦一起,来了天牢的门口。衙差看了看这个欧阳越泽和他身后的欧阳郑桦,果然如四皇子所说,是一副怒容未消的样子。
“老爷子,您消消气,您的女儿啊这次确实是做得太过了点!不过也没有什么!她姑姑的龙种嘛,被她撞没有了,还可以再怀上!只是可惜了是个皇子,皇上又这么宠爱她,说不定就是以后的太子殿下,真是……啧啧啧……”衙差绘声绘色地说着,表面上好像是劝说,实际上越说欧阳越泽越气!
“龙种?皇子?太子殿下?被,被那个死丫头撞没了?”欧阳越泽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天牢的方向,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小,声音都已经变了调调,都快沙哑得发不出声音来……
“对啊,您老还不知道呢?昨天您那个长女啊,就像疯了一样,一个劲儿地往萱妃的肚子上撞啊!可惜了一个太子殿下,就这么生生给撞没了!萱妃还说了,以后再也不要看见欧阳家的人,欧阳家的人就跟她没有半点瓜葛了!你看看这事儿给闹得……啧啧啧……”衙差继续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地说道。
“噗……”
那欧阳越泽登时就血气上涌,喉头一股腥甜的味道,直直又是喷出了一口血来。脸色变得煞白如纸。
欧阳郑桦见状,悄悄地挪动步子,并没有敢继续进去,只是缩在了一旁的角落。祈求着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衙差原本还想再说两句,一见欧阳越泽都吐血了!嘴角不停地抽搐了一阵,终于是闭口不谈了。心中想到,四皇子,我只能帮您到这里了!不然现在把人气死了,他还得负责买棺材……
之后就看见欧阳越泽狠狠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大步流星地跨进了天牢。衙差也很配合,直接给欧阳越泽将这天牢的牢房门都给打开了。
欧阳昀慧一看是爹爹来了,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的爹爹还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赶救自己!当即飞扑到欧阳越泽的面前,抓住欧阳越泽的衣襟,连声哀求道:“爹爹,爹爹要救我啊!女儿不要死,女儿也不要一辈子呆在这里,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啪啪啪……”
“爹,你,你干什么啊!”
欧阳越泽不仅没有扶起欧阳昀慧,反而直接对着她的脸上左右开弓的来了几个巴掌。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的前夕,满满的狠戾。直到扇得欧阳昀慧跌倒在地,才停下手来。
怒声呵斥道:“我干什么?你知不知我妹妹依萱是让我们欧阳家长久以来光耀不减的大贵人!你自己下毒被揭穿了也就算了!竟然还把她肚子里的龙种给害了,你知不知,还是个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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