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宁听了,心里却有点恼火:“喂,我可是很认真的问你的…”这是什么破建议,等于什么都沒说嘛…
“我也是很认真的回答你的。”元卿放下碗筷,“下午翟焯就打过电话给我了,目地就是让我带信给你,他想请我们两人一起吃个晚饭,他们要当面跟你道歉。他说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邀请,让我问你一下。”
胡悦宁的脑袋忽然转不过湾來:“翟……他跟你说要干嘛?”话一出口胡悦宁就开始后悔。
果然,元卿答道:“你是我元卿的夫人,他要请你出面,自然会拉上我,你以为他会回避着我吗?”
胡悦宁猛地站了起來,元卿平静的看着胡悦宁说道:“小宁儿,为什么你一副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很庆幸。现在你是我元卿的妻子,至少我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你。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唯一能够陪伴她一生一世的只有她的丈夫。小宁儿,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让我顶着这个名分去守护你。”
胡悦宁的面孔红一阵青一阵,心想着,这个臭家伙,肉麻也不分个场合,她现在正在和他很严肃地谈地事情,好不好…心里明明是堵的慌,却又在听了他的话后止不住地泛甜蜜,这是怎么回事,她想了又想才答道:“什么是天长地久,什么又是一生一世?”
有时候,胡悦宁自己都要忍不住怀疑自己其实本质上就是一抖m吧…嫌生活太无卿,沒事隔三差五地找找虐。例如前脚心里还泛着缕缕甜蜜,后脚又质疑起了一个颇为哲学的话題,开始自寻烦恼。
很久以前,罗大佑就唱过:“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
果然,他和相处了十多年的女友刚结婚,又张罗着离婚了。
这个世界上沒有永远的存在。永远是一份谁都无法达到的承诺。这是胡悦宁对“永远”这个词的理解,她更是在她以前的小说里,以女主人翁的口气说道,如果有人对你说:“我永远爱你…”那么,对他多留一个心眼…
翟焯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她和他在大学热恋时期里,他说过这样承诺,可是很快,为了他的家族,为了他的事业,他就放弃了她和他们之间的那一段感情。
元卿淡漠的神情本身就具有镇定安神的效果,他认真的答道:“小宁儿,你总要相信命运一回。既然命运把你交到我这里,你就要相信我。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他们跟你低头,你不用忸怩,索性大大方方的去,看他们说些什么。从前你认得翟焯一家,包括荣绒的时候,你也沒有想到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就好像我第一次在云顶见到你,后來又从昊子哥那儿听他说起你跟翟焯之间的事情时,我也沒有料想到日后我会爱上传闻中的你一样。生命是一个轮回,这就是宿命。”
杂乱如麻的思绪终于被元卿就这么理出了一点头绪,胡悦宁苦笑道:“宿命?想不到你跟我说宿命。我以为你会给我讲马列主义。”
元卿笑道:“亲爱的老婆大人,咱们可都是大天朝的人,咱大天朝的人从古到今,总归多多少少都是相信命理的。这就是属于你我的宿命,嗯?”
胡悦宁答非所问道:“元卿,我想过了,我还是想找点事情來做做。”
元卿并不急于求成,他说道:“coco今天刚从香港回來,明天咱们约她聊聊?”
胡悦宁继续说道:“嗯,总归我想上班工作,再这么耗下去就真的要跟社会脱节了。有点事情做做总归有点寄托。”
元卿不置可否。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多少还是有点放不开,大致事情她虽是说了,但她心里的三三两两却支字沒提,不过他也不急,他可以慢慢的等,他现在有的是耐心。
胡悦宁喝完汤后就听元卿的“指示”去洗澡了,趁此期间,元卿按部就班的洗了碗,等她洗好了出來,他先不由分说帮她吹干了头发,看着她进了主卧,乖乖地窝上床了,自己才进浴室洗了澡。
看上去挺无趣的,但这就是生活,每天基本上不都是这么一套流程么。一套流程走下來,便是一天过完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生活如果搁在几年前,元卿一定连想都不愿意去想,更别说让他这么过日子了,他一定会说“疯了,简直是疯了…这哪是人过的日子,这是深山老林里修道院的生活吧?”
而现在,他却很爱很爱这样的生活,因为他的生活里有胡悦宁那个小女人,两个人恬淡从容,才能相爱一生,这个道理他算是悟出來了。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