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能的,出去久了水温也会打折扣的。”这说着,元卿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把包里的保温水壶拿了出來,开盖后嗅了又嗅,又用怀盖倒出了一点亲自尝了下,咂了咂嘴,像是确认了什么,才皱眉道:“阿姨,这水你沒用过滤器吗?”
“怎么可能,我用了啊。”阿姨连忙否认,拜托这一条可是这位龟毛先生再三耳提面命的,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嘛,又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用了怎么这水还有股味道?如果不是沒用过滤器,那就是沸腾超过十分钟,你烧水烧过了,这水不能喝了,赶紧给倒了。”元卿板起脸,“阿姨,我告诉过你,我老婆喝的水不能直接从开水器接,要煮,否则你怎么算沸腾时间?她体质差,胃肠现在很脆弱,喝这种水容易腹泻,你都沒听进去吗?”
胡悦宁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时俊那个家伙总说元卿就是一实力彪悍的冷场专家了,因为元卿他只要不苟言笑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的可怕,阿姨的年纪搁在那里呢,不说五十多岁,至少也四十五向上跑了,经验也丰富,却依旧被他的严苛和认真吓坏过很多次。
阿姨这回算是真的服了,她刚刚就偷了个懒略打下小瞌睡,炉上的开水的确有点烧过了头,想着偶尔一两回应该不会被发现,结果……话说,这位元先生的鼻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不是她说骂人的话,狗鼻子都沒这么灵光的,好不好…
胡悦宁见阿姨满脸委屈要去再烧水,连忙拦下,“我哪有那么娇贵?随便一点好了…阿姨,你帮我去屋里把那双白色的运动鞋拿出來吧,那双好像舒服一点,麻烦你了。”
元卿刚想开口否决,就被胡悦宁飞过去的一个眼神噤住。
她趁着阿姨进屋里的间隙,凑过去抱了元卿一下,哄道:“我晚上就能回來,你不要太小題大做,我又不是去旅游,你给我带这些大包小包的,太夸张了呀。”
元卿紧绷着臭脸就是不说话,以前胡悦宁就发现了,别看他丫得长得人高马大的,那闹起别扭來,比三岁小孩子还难伺候。
胡悦宁于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地围着他的腰,踮起脚尖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晚上乖乖在床上躺平,等我回來翻你牌子…咱们一战天明,可好?夫君大人…”
元卿这下绷不住笑了,叹着气从一个盒子里掏出一把新的拐杖,“这是可伸缩的,很不错的合金材质。是紫衣那家伙专门托人从德国给你带的,用起來比较方便,你试试看。”
胡悦宁听了却是立马抱过來,紧张兮兮地看着他的手,确定沒有过敏现象后圆溜溜的眸子亮了亮,“你不过敏了?”
“嗯,这个不含镍,德国人东西做的挺严谨的,咱大天朝也得多向人家好的地方学学,扬长避短。”
胡悦宁感激涕零,“谢谢元卿同志的关爱和教导…”
他挑眉,“客气什么,拄这个拐你动作就会敏捷一点,然后快点回來翻我牌子,想來最大的受益者也是我,哼哼,气死姓荣的那个混蛋…”
胡悦宁:“……”我靳个去的…
把胡悦宁送到楼下后,元卿还一脸不痛快地让元母好好照看着她,元母撇撇嘴,调侃道:“我就带她出去一天你就摆臭脸,你也太小家子气了。我本來还想带她去外公待过的乡下故居看一看,玩一玩,也算是散个心了,现在看你副得性,我能带走那就有鬼了。”
元卿面无表情,“这是沒日子了吗?又不是世界末日了,非得赶在现在?”
元母听了一噎,心头火窜了上來,不甘示弱,“你这个死小子。原话送你,不谢。”说完看了胡悦宁一眼,“算了算了,老娘不和你个臭小子一番见识,你还是别死的太早,死得太早悦宁和pocky就沒人照顾了。”
胡悦宁顿时就囧了。谁说的贵妇人就一定会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高贵优雅的?都是轻飘飘地周身仙味不带接地气的?
元卿他丫得就是元母亲生的,决对不会错的…性格一样一样的,只是元母年纪历练搁在那,素來隐藏的有够深,若不是这一系列的变故让她按捺不住显山露水了,恐怕胡悦宁一辈子都以为她老人家是个高压线,得远离的那种…
所以,她是一不小心,红颜祸了那个元家水了是吗……爱马,罪过。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