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实,胡悦宁是一个很爱笑的女人,很笨拙很单纯,却总是笑脸面对着新的一天,可是元卿却觉得似乎她遇到自己后就沒有幸福起來?那个摸起來并不平坦的一个小酒窝,却似乎注定了他们之间这些年來磕磕绊绊的缘分。如果不是它,他也许根本无法发现这个平凡又勇敢的女孩,如果不是它,他们也结不成这段对她而言不知是祸是福的婚姻……
他垂下头,轻轻贴在她小腹,除了她顺畅的呼吸音和咕噜咕噜的肠鸣音外,什么都听不到。
“对不起,爸爸是不是吓到你了……爸爸只是太不安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妈妈多在乎爸爸一点。爸爸不是个好丈夫,做过很多错事,让妈妈受了很多苦,所以,你要乖一点,不要调皮,不要折腾妈妈,嗯?”
元卿的声音低哑又倦怠,在病房里缓缓流窜。暖黄色的灯光,和着空调喷出的暖气及湿气,将两人包裹在一起,像一双柔软的手臂将两人拥抱着,让他们互相依偎。
不多时,他也沉沉地睡着了。几乎是在他的眼皮刚合上的瞬间,胡悦宁便悄然睁开了眼。
她歪着头,看了一眼元卿,心里有些动容。他小心翼翼地枕在她的偏腰侧,避开了她的小腹中央,所以她并不觉得沉重。
她抚了抚他的脸,就算他睡着了,模样依旧眉目堂堂如雕似画,就是总蹙着眉,不知道成日忧心什么。也怪不得举国上下那么多女人一谈到他就一脸羞赧,两颊绯红,“国民署长”这词还真不是白叫的。
这样的他,到底做过什么错事,又让她吃过什么苦呢?胡悦宁承认对此她很好奇,但她同时也问不出口,这似乎是她和元卿之间的一道鸿沟或者说是一根高压线,碰不得,一触即死…
第二天一大早,元卿醒來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的沙发上,刚起身脖子就疼得如同被碾过一样。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沙发上的,一转眼,愣了。
胡悦宁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病号服,坐在床边摇晃着腿,捧着碗粥边喝边看着他。见他醒了,她眼一亮,道:“那个,那位赵主任來过了,是她把你搬到那儿去的。”说完便把碗递过去,“护士刚送來的早餐,你喝不?”
元卿揉了揉脖子,木然地凝着她,有些失神。
他们昨晚好像才闹过不愉快?她这宛若什么都沒发生过般的反应,让他恍然觉得昨晚只是一场盛大的幻觉。
见他不答,胡悦宁利索地跳下床,趿了拖鞋便啪嗒啪嗒地走到他跟前,“喝一点吧,你还要上班呢,时间來不及肯定吃不了早饭,刚刚时俊都打过电话來催了。”她顿了顿,“唔,我替你接的电话。”
元卿看了眼表,已经八点十分了。他尴尬地咳了几声,碰了下碗壁,温度还行不算凉,“我不饿,你喝吧。”
胡悦宁砸吧砸吧嘴,“你这是在嫌弃我的口水么,亲?”
元卿一脸无奈,“当然不是。”
“才怪,我看你就是的。”
元卿叹了口气,“那么,你是需要我证明吗?”说完便站了起來,伸手要捧她的脸。
到底是这当上的多了,胡悦宁现在几乎是立马就知道他这是想要干嘛,难得反应神速地退了一小步抵住他的胸口,“你这个大混球,你还沒刷牙呢…”
元卿笑了起來,突然之间觉得心里轻松了起來,沒來由的。
元卿拿了外套穿上后顿时又变回了身长玉立的大众男神,小护士们出入他们病房时都忍不住多瞄他几眼,尤其是看他苦口婆心一本正经地跟他媳妇重复昨晚赵主任嘱咐过他的话时,简直太有魅力了。但在胡悦宁眼里,他现在简直就是宁倩附体,啰哩叭嗦的。
一句“不能喝凉水”他就翻來覆去说了三遍。
发现他有叨咕第四遍的趋势时,胡悦宁终于忍不住地倒在他身上,蹭了蹭,连嗔带娇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剧烈运动,不看韩剧所以也不会哭成逗逼,更不会与人争执动胎气,一有情况我会立刻摁铃喊人,所以国民署长大人你怎么还不走?”
元卿仔细想了想,“还有……”
胡悦宁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大神啊,我保证决对不喝凉水,完毕。”
最后元卿一把环住不安分的她,亲了亲她头顶的发,“昨晚……我很抱歉。”
胡悦宁最拿手的,大概就是装傻了。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嗯,你家太座大人决对暂时饶你一命。”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