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他们的第一夜,下了一整夜的雨。完事以后,胡悦宁显得安静极了,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上的琉璃吊灯发呆,元卿则是累得睡着了。
说来可笑,从翟焯到欧凯盛再到元卿,真正与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居然只有元卿!而她远离纷纷挠挠的长宁这四年里,居然还一直“守身如玉”。
虽然有荣紫衣和原陌开的帮助,可胡悦宁一个人带着pocky也并不轻松,她却始终没有想过要不要再找一个可以胜任pocky爸爸的男人一起“搭伙”过日子,就连荣紫衣的主动提及,她也只当成了一句善意的笑话,一笑而过。
原来,除了他,她不可能再与别的男人亲近,只要他一靠近,她的防线便全数崩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心里pocky的爸爸只有他,也只是他罢了。
身体,同样也是。这是不是犯贱?亦或者就是所谓的矫情?就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女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心里恰恰相反,明明想要的要死!明明心里多少惦记着一个人,嘴上却硬生生地嚷着:“我恨你!”
“元卿……”如梦一般呓语,她毫无意识地轻唤了一声,以为得不到回应,谁料睡得好好的人一下子张开了嘴,他简单的一个“嗯”却把胡悦宁给吓了一跳。
旖旎的氛围瞬间消散,胡悦宁也不知道是惊吓使然还是悸恸难平,想也不想就抻手捶他的胸膛,状似嗔道:“吓死我了,没事你装什么睡啊,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
别看胡悦宁是女流之辈,还是个胆不大的主,可这下起手来比谁都狠,元卿闷哼一声,好似受了内伤,面色苦不堪言,由于拉着灯,胡悦宁并没看清,直到元卿一下子出手按住了她,她才消停了一会儿。
“啧啧,小宁儿,你再这样打下去,pocky就要没有爸爸了,你忍心见他难过啊。”
“哼,我的pocky才没你这样不要脸的爸爸。”胡悦宁继续嘴硬当中。
“我哪里不要脸了,不就是跟他妈妈做了夫妻间该做的事。”元卿说得那是不要太无辜哦,就差自己为自己掬把同情的老泪了。
胡悦宁一听他这油腻腻的话,面上顿时一热,抽出手,嘴里恨恨道:“谁跟你是夫妻!臭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不仅不要脸,而且还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们母子一辈子!”元卿侧过身,半撑起身子,干脆直接跟胡悦宁耍起了无赖。
胡悦宁没好气地说:“我说元大公子,你好端端地远渡重洋,又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究竟图个什么?”
“答案你是知道的,小宁儿!”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胡悦宁倔强道:“我,我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听着胡悦宁这口是心非的话,元卿轻笑出声,“真的吗?你是真的不想知道吗?小宁儿,嗯?”
最后一个上扬的“嗯”字,就在胡悦宁的耳廓边轻吟出声,那温热旖旎的气息爱抚着胡悦宁香软的耳垂,令她的心猛然一缩,身子情不自禁地微颤着……
“你……”她简直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他什么了,反正怎么说都是自己站不住脚,不论是口头上还是身体上,屈于劣势的似乎永远是她。
“我知道一切来得太仓促,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向你求婚,你也不知道怎么来面对我,可是,小宁儿,请相信我!”元卿也没有给她措词的时间,他再度开口。
“现在咱不提四年前的是非种种,只从我出现在pocky面前,从我来到英国找你起,这从头到尾,我都是认真的,要是有半句谎言就天打雷劈,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也会短期内让pocky适应我的存在,他身上毕竟流着我的血,血浓于水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元卿这突如其来的严肃令胡悦宁一时之间难以反驳,她本来就不是个强势的女人,口才和气场亦是谈不上出众,现在更加无所适从。
四年前的元卿对她,要么是强势的没二话的余地,要么就是说的话没一句正经,所以胡悦宁从来不放在心上。可现在,胡悦宁觉得这个男人变了,至少从他的这几名话里,她听出了一种责任感。
而这种来自于一个男人的责任感,来自与pocky有着血缘羁绊的承诺让胡悦宁于心里并不反感,所以自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不过,元卿他那句话说得对,他这次来英国太过于突然,简直可以说是毫无预兆,毕竟已经四年过去了,不是四天,也不是四个月!而且他又是以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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