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这种风凉话!”
表舅妈怒吼道:“怎么是风凉话了?我们又不是不愿意帮忙,这能问的都问了,人家不说有什么办法?我也是好心,寻思了一个上午,才想到小悦认得的那个翟焯应该靠谱点,去找他问问不就得了?”
胡宁站起来:“谢谢哥跟嫂子了,悦宁啊,我们回去吧。”
表舅说了两句敷衍的话便完结了。
苏燕回送到门口:“小姑妈别急,明天我再催爸爸找人。”
胡宁轻轻地点头。
又折腾了半天,终于母女两人又回到长宁的家中,躺上床的胡宁说道:“小悦,他毕竟是你爸爸,你表舅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胡悦宁知道她这话的意思,虽然会没脸没皮,但妈妈还是希望她可以去找翟焯。
翟焯,是她在大学里学长,亦是她的初恋。他是京城里的高干弟子,那时胡悦宁与翟焯谈恋爱时,主要的压力便来自双方家里,“这朱门配朱门,竹门配竹门”搁在哪个时代都是有讲究的,正是因为这段未果的恋情才让她一时憋着一鼓劲,脑子一热便跑去和她初初相亲的欧凯盛闪婚的。
“恩,我知道了。我明天回京里。”
转过身离开胡宁的房间,门被她关上的那一瞬间,胡悦宁的眼睛胀得厉害,然后就觉得又热又痛,流了很多的眼泪。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想了很多很多。
虽然恨自个儿的那个爸,可是用妈妈的话说,他是她的亲生爸爸。自个儿身上与他有着切割不开的血缘关系。
胡悦宁这一夜无眠,脑海里一会儿是爸爸秦力,一会儿又是翟焯和欧凯盛,甚至连帝都云顶的那个姓元的恶魔也出现了!
一大早,与妈妈打过招呼后,她在家里先给小妹欣宁去了个电话,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后,才打车直接去了机场,一天前刚从京里飞回来的,这般匆匆倒是行李都不用整理了,直接拖着行李箱便走。
到了飞机场时,才记起自己的身份证还扣在元卿那边,回来是办理的临时身份证,胡悦宁没有办法只得故计重使跑到机场派出所代办点,称自己的身份证遗失了需要办理临时证件买机票。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像一天前在帝都机场那样轻松快捷。户籍警将胡悦宁提供的资料输入电脑里后,半晌都没有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针每跳动一下对胡悦宁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她的眼睛根本不敢往别的地方看,不对,应该说自从时间超过她的心安范围之后,她就没有安心过,一直绷着身体,警惕得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着。
她脑海里开始不断回荡着恶魔那天的话“若是不听话,便会成为名副其实的‘黑户’!”
终于等到户籍警说“终于调出信息了!”,她才大大地松了口气,用眼角的余光往左右瞧了瞧,这才站起身拢紧风衣焦急地等着地户籍警给她开证明,那模样像是恨不得马上就能登上飞机,逃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好不容易户籍警确定好信息资料,不着痕迹地看清她的面容,这才扬起职业笑容说道:“很抱歉,胡小姐,您的身证资料出现了小小的失误,请您先到我们机场的贵宾室休息一会儿,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快解决问题的。”
“怎么会这样?”胡悦宁的整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敏感的神经像有预知能力似的感知到不妥,促使她下意识地拒绝:“那就算了,这飞机我不坐了……”她的话没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拎着包包扭头往回走,可惜事与愿违,她还没走两步就被人给截了回去。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来人,黑葡萄般晶亮的眼睛霎时染上了绝望,一时间她形容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瑟缩着身体,泪水盈在眼眶里,颤巍巍地开口:“荣,荣老板,求求你了,让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