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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知道,我不可能真心帮助父神对付月家,我根本无意对付月家,我在人前故意找月幽隐的茬,不过是迷惑我父神,我所求只是不想再延续父神对凤国的统治,探求我的身世,你不用防我,我不会害你,我对你……”巫凡垂眸看着月幽兰,突然抿唇不语。
月幽兰心里莫名慌乱,避开了巫凡灼灼目光,巫凡冷笑,“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若真与我父神接触,难免不对我父神动心,云欢颜就是个例子,神宫女子个个都是你的前车之鉴,若真如此,你还不如从了我。”
“从了你?那你还不如带我偷偷藏起来,待我十八岁后,你父神没有了法力再说。”月幽兰也学着巫凡张开手臂,感受风拂过的惬意,“我这样子,不就是你的保命符,既然如此,别总说从不从的,免得我误会。”
巫凡嘴里似有磨牙声传出,月幽兰则笑出了声,“若你猜测的是真的,我们可有血缘关系,在我的世界,近亲绝对不能通婚,所以,若你真有此想法,就慧剑斩情丝吧。”
巫凡哂笑,“不知几百几千年,还血缘,就是真有血缘,也没什么,你不知道有些部族人兄妹还可成婚,为保部族血脉纯正吗?就拿玉家来说吧,玉家那位嫁给随国国君的女子,据说就是逃婚,据说就是逃她与哥的婚约。”
巫凡所言不虚,她与阎凝雨闲聊时,阎凝雨也曾提到此事,说玉家女子为女王,玉家不想玉家江山被别家夺取,便定下婚约,让那女子与亲哥哥成亲,至于为何不将她哥哥定为江山继承人,世人却不得而知。
“古人愚昧,那样终会贻害无穷,这部族终会断子绝孙。”月幽兰神情严肃,“这是有科学论断的,据遗传学……”
月幽兰趁机对巫凡讲起现代科学,甚至对她讲诉幻城,她讲着讲着,突然心酸,想到远隔时空无法相见的父母,不由原本高昂的兴致转为低落,“待此间事情了了,我还有希望回去吗?”
巫凡看着她头发间的兰花簪,手张开,兰花簪到了他手里,“嗯,既然如此,此物还是我先带着,对了,也省得你做噩梦。”
“你也怪,为何一会儿让我戴,一会儿又不让我戴,它对于你或你父神究竟有何用处?”月幽兰嘟囔着,“为何我会做梦?”
“我也是猜测,这兰花簪应该是那女子之物,说不定有她神迹在此簪上,故而可以识别极阴女子是否是我父神所需,我父神所需的该是和那女子相同的灵力吧。”巫凡说道,“这灵力,只有到了某一时间,在某种情况下才会对父神有用,这是我常年观察得出的结论。”
“那每年的幽兰仙子呢?她们是否活着?还是已经成了枯骨?”月幽兰盯着巫凡,“别跟我说你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的根底?”
“我无能为力。”巫凡说道,“皇家也未必不知道,月家也未必不知道,但谁敢动手?父神的法力胜过百万雄兵,更何况,他惯常会在皇族及官府安插势力,为何近几年皇族、月家与我渐有联合之意,为何我能自由,那是我父神的法力灵力在不断下降,寻常的祭品已经快满足不了他了。”
“那为何还非要我出现在他面前。”月幽兰不解。
巫凡脸色不太好看,他好像很矛盾,好像难下决心,他几度想说话,但只是摇头,最后说道,“我目前也很难说清楚,我也许是怕出差错,找不到你。”
说来说去,还是把她当做靶子。
月幽兰虽觉得悲哀,但也不气巫凡,她哼哈说道,“是啊,若可能,我定会躲到深山老林,永不出山。”
她缩进车子里,靠着,闭上眼睛,任由车子摇晃,催她入眠,她难得一觉无梦,醒时已经满天星斗。
此时,离那雪山已经很近,人烟非常稀少,更别提市镇集市,他们夜里寻不到客栈住宿,只得露宿山野了。
山野间冷风袭来,寒彻入骨,巫凡将事先准备好的毛皮铺在车里,然后为月幽兰披了裘皮斗篷,“你先在车里睡,我去生堆火,不然野兽来了,可不好办。”
生火后,月幽兰让巫凡先睡,她来守着,她先时睡了,巫凡却一直赶车,未曾合眼。
巫凡也不客气,进了车里,月幽兰守在火堆边,看那火影欢快跳着,心思渐渐飘远。
他们一路上未曾遇到任何阻碍,快到雪山,也没有见到有人刻意接近,宁诚在摆什么龙门阵?这高高的雪山里面,藏着玉家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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