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着哩。
乔武看看春花,这两天摘瓜赶镇子练摊是刘大哥,他以为春花是要去跟刘大哥算账的,虽觉得情面上说不过去,可毕竟过了这么多天了,这账还是别拖太久的好。
琢磨着,他也就应下了,把东西包袱放好,便与春花出去了,这茬路上没人儿,乔武倒是很喜欢抓着春花的小手,俩人儿相携而行,自是不错哩。
刘大哥窝在院子里,又在修自个儿的那把破旧的弓箭,他寻思着一会儿去武子家跟桩子说一声儿,明儿歇息一天,他要上山打打猎。
尤氏系着围腰从灶里出来,炒了俩鸡蛋给自个儿男人垫垫肚子,早先他在镇上就嚷嚷着饿来着。
刘大哥瞅着婆姨手上的碗筷,只是应了一声,又埋头倒持自个儿的家伙什。
见刘大哥不动弹,尤氏不乐意了,“他爹,赶紧吃啊,你不饿了么,那把破弓别再倒持了,明儿赶镇子上王铁匠那儿买一副吧,反正也就十来个铜板。”
“呦呵,娃他娘,您这俩天真是赚着钱了,口气都变大了。”
“去你的,”尤氏搁下碗筷瞪着他,说他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刘大哥嘿嘿一笑,放下弓端起了碗,与自个儿婆姨说了,他这是要上山打猎,换了家伙什不称手,“这俩天咱一直赶镇子练摊,我怕自个儿再不上山逮两只山物,这两双巧手不就生了么。”
尤氏撇撇嘴,嫌弃的看着刘大哥,“呦呦,我看啊,是你的酒瘾犯了才是真的,还有啊,就你巧手哩,你那双手糙的都能磨刀了,人儿春花妹子那手……”
“好啊嫂子,我不在你又说我啥坏话哩。”
刘大哥尤氏回过头去,只见乔武与春花站在门口,俩口子微微愣了愣,随即忙起身招呼他们过来坐。
“哎呦,要不说白天不能说人儿哩,好在我是夸你呢,要不可真要落埋怨了。”
“嫂子,难不成你真有在背后说我坏话啊。”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我给你们弄些酸梅汤去,这是早上我刚泡好的,你俩腿可真长。”尤氏笑么呵的说着,便往灶里去。
春花挽起袖子说去帮忙,把倭瓜苗子放到一旁,想到啥了与刘大哥说道,“刘大哥,你看,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倭瓜苗子。”
刘大哥接过来翻着看了看,这倭瓜苗子其实就是倭瓜的根茎,上次春花来家里串门子,说的要把倭瓜西瓜能到一块,说这样就不怕雨水了。
不过虽说他晓得这倭瓜好水好养活,可这俩咋弄到一块哩,这春花妹子还说让他到地里去试试。
可这咋试么,总不能拿浆糊搅合到一起吧。
乔武听了春花与刘大哥说的,也好奇的凑近了些瞧着,原来春花扯了根倭瓜苗子过来,是要跟刘大哥说这件事儿啊,可是,她咋不跟他先说哩。
春花正跟刘大哥说着这倭瓜咋咋好养活,但是有个地方她给忘了,正想问问乔武,一回头却见乔武脸色不大好,不知是咋了。
“乔武,你……”
“妹子,过来帮我一下。”
尤氏这时在叫她,春花只得先过去了,尤氏本想把柜子上的糖罐取下来,可动作大了,差点把一旁放调料的篮子碰下来,她只得先扶住,再喊人儿了。
春花给尤氏搭了把手,把罐子取下来,又听尤氏说的拿出几个碗,她一边往碗里舀糖,尤氏便一边往里面倒酸梅汤,这玩意儿现在家家户户备着,天气热,舍不得吃西瓜便喝这个解渴了。
尤氏把盛有酸梅汤的罐子放好,抬起手舔了舔滴到的几滴,没放糖酸的掉牙,她扯扯嘴看向外头,瞅见乔武了,忽的小声儿的对春花道,“妹子,你回你母亲家跟乔武咋了么,俩人儿看起来好腻歪啊。”
春花正拿着勺子搅着碗底,听了一顿,“啥?腻歪?哪有啊?”
尤氏勾了勾春花的指头,头歪歪的朝着院子里,“还说没有,你跟武子俩人儿进来那会儿,这小手可是牵着的哩。”
春花觉得好笑,说了一句回去,便不理会尤氏,一手端着一碗,把自个儿和乔武的酸梅汤端出去,她可不是冬儿,才不会由着人儿打趣哩。
“嫂子,那你成亲那阵不跟刘哥牵手啊,还说我哩,说不定还在田梗子那亲嘴儿来着。”
尤氏脸色一变,狐疑的看着春花,这死女子在哪儿看到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