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她娘吓到她娘。
乔武想着春花许是把周大叔的话听进去了,想回家去通个气儿,不免觉得心头一热,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乔武如此,春花尴尬的扯了扯嘴,抓着包袱提起裙角转身就跑了,瞅着来到自个儿家门口,她稍稍喘了口气儿。
这时,一个五十来岁的半老婆子从自家灶里出来,手上拿着个簸箕,不经意环外撇了一眼,看到了春花突然一怔,手里的簸箕掉到了地上。
春花瞅着笑了笑,这个婆子便是原主的娘亲,何赵氏。
赵氏动了动嘴,依旧站在原地,春才叫了一声娘,就见赵氏“哎呀”一声,拍了下大腿就往门口奔去。
春花见状赶紧上前,抓着包袱把门给顶住,不让赵氏把门关上,娘俩你推我挡的推拒着。
“娘啊,你干啥啊,我可是你闺女春花啊!”
赵氏用身子抵住木门,怒道,“少叫老娘,老娘没你这么丢人儿的闺女!你赶紧走!”
春花害怕使的劲儿大把赵氏给推翻在地,只得拿包袱卡在门中间,“哎呀娘,我咋了么,你先让我进去再说啊!”
赵氏气的很,死犟着两条腿不动弹,“还咋了,你还有胆子问,我、我告诉你啊,你爹可在茅房里哩,他要是见到你非削你不可,你赶紧给我回去!”
春花无奈的说道,“哎呀,您真是我的亲娘啊,你啥都不问就让我回去,到底让我、我回哪儿啊,你还是先让我进去慢慢说啊!”
赵氏一点没有退让的意思,“老娘不管,你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爹前儿就料准你会偷着跑回来,老娘还打着包票……”
春花气极反笑,“哎呦,娘咧你小点声,你女婿还在路口子那儿块待着哩,人儿才陪我回趟娘家,你就想把他吓唬回去么!”
赵氏晃悠着脑袋,似乎觉得这样便听不进去春花的话了,“你少给老娘唠叨,老娘才不听你这话哩,我管是谁的女婿,就是天皇老子……”
话到一半赵氏回过神来,退开身没在抵着木门,呆呆愣了愣,瞅着春花进到院子里来,“闺女,你说谁的女婿?”
春花半带埋怨的看了赵氏一眼儿,拍打着裙身,“这老太太真是的,不是你的女婿我的男人儿我能往家里带……”
赵氏一听这话一把把春花搂住,心啊肝啊的叫着,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打着,“哎呦,我的女子长大了,我的女子回娘家了!”
春花让赵氏抱着,哭笑不得的安抚着她,何老爹早先在院子后头的茅房里小解,听到老婆子的哭声立马提上裤子就出来了,一瞧春花,还有她脚边的包袱,顿时就来气儿了。
“哎呀,你个死女子,真是丢人儿丢到家了,老子今儿非打死你不可!”
何老爹大喝了一声,一手提着裤子,一手从大脚板上把布鞋子脱下来,一瘸一拐的就冲着春花这边过来,嘴里“嘶、嘶”的叫着。
这茬快到晌午了,日头高着把院子里的地晒得滚烫滚烫的,何老爹光脚踩下去,不叫唤才怪!
赵氏跟春花母女俩一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赵氏推着让给春花把姑爷叫上来,她去跟自个儿的老头子说。
春花忙应了一声儿就走了,乔武一直站在路边上,虽说有听到些动静儿,但是早先春花让他在这块先等着,他也不好上去不是,初来乍到的,可别坏了人家村里的啥规矩。
好在不多时春花就回来了,笑容满面地给他招手,让他过来,看来应该是没啥事儿才对。
乔武随着春花上了前头的石阶,看到路边有棵歪脖子,树下罩着个大院子,敞开大门能瞧见里头的四五间屋子,也是,春花娘家七八口人,自是房屋多。
赵氏边说边给何老爹整理衣衫系腰带,还让他把鞋子穿上,“你个死老头子,你抓着那只臭鞋还寻思着打你的女婿么!”
从自个儿老婆子嘴里听说姑爷来了,何老爹整个人儿也是愣愣的,他呆呆的应了一声把鞋子扔在地上,俩眼儿直瞅着前方,都有些望眼欲穿了。
打远瞧见春花与乔武往家这边赶来,姑爷身形高大,春花走在他身边倒有些小女人儿的样哩。
赵氏与何老爹对视一眼儿,欣慰的叹了口气儿,唉,女儿总算是回来了,还带这个俊姑爷,真是赚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