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专注于手里的信笺。
“信上怎么说?” 岑殷边收起药瓶来,边问道。其实岑殷只看曜灵脸色便知,这一问世是多余的,曜灵笑得那样美,必是同意收她入社了。
果然,曜灵偏过头来嫣然对他道:“大头领同意了,自此我便是静王封地里,福运社的舵主了!”
雷英哈哈大笑,起身端正向她行个大礼:“如今我也是舵主手下属员了,在下见过分舵主!”
曜灵那一笑百媚横生,岑殷差点忘了她说了些什么,好在雷英的举动提醒了他,于是他也笑了,正正经经地也行了个礼:“分舵主好,见过分舵主!”
曜灵嗔道:“你可是朝廷重臣,分舵主不是你叫的,你听见这三个字,本该抓我起来才是!”
岑殷咦了一声:“怎么现在我没抓住你么?你还想去哪儿?”
曜灵情不自禁脸热起来,白他一眼,不说话了。
雷英倒是心生羡慕,看这一双爱侣,若没有这些麻烦事,当真可算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这样的好时光,还能有多久呢?
岑殷站在曜灵身边,曜灵手里正拿着信,他便趁机看了一眼,文字内容不必说了,刚才已从曜灵嘴里听说,可他眉头微凝,面生轻疑。
曜灵看出来,立刻追问:“怎么了?”
岑殷摇头,犹豫着道:“上头字迹看着有些熟悉,只想不起在哪里看过,也是字数太少的缘故。”因此又问雷英:“可还有大头领的信了?”
雷英连连摇头:“大头领每回送信来,都要看完即焚。这是社里规矩。今日因想让舵主欢喜欢喜,因这信来得太迟,也是知道舵主等了许久的关系,因此才取了信就赶过来,舵主这就烧了吧!”
说着便看了地下火盆一眼。
曜灵被逼着,无可奈何,虽又看了岑殷一眼,还是只得将那薄薄一张信纸丢进了火里,瞬间火舌便将其吞没了。
送走雷英之后,岑殷独自坐在正塌上,看着火盆发愣,曜灵走上前来推了他一把:“二爷饿不饿?”
早过了午饭时刻了,不过曜灵一直在景府没回来,岑殷因要等她,也就没吃。这时候听见她问,果然觉得肚子里有些打小鼓。
“那传饭吧!” 见岑殷点头,曜灵便叫外头:“落苏!”
紫衣丫鬟进来,笑对曜灵道:“已经摆下饭了,在右边侧室,只等王爷夫人过去用罢了。”
曜灵一愣,心想这丫头倒行在自己前头了,于是笑道:“倒是你机灵,既然如此,二爷,请过去用饭吧。”
饭后曜灵自要歇晌,岑殷便命落苏送她回去,自己在外书房里用功。曜灵走进笑他:“二爷也要注意身体!才吃了饭还得走二步消消食才好!”
岑殷摇头做苦笑状,高高扬起手里折子:“兵部驿站早起刚刚送到的,上头字还热乎着呢!”
曜灵同情地看他一眼:“既然如此,妾身就不叨扰了,”她回头看了落苏一眼,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道:“你留下伺候吧!万一爷有个要茶倒水的。”
落苏眼睛一亮,正要答应,不料岑殷低下头去,看也不看她一眼,嘴里顺口就道:“不必了,叮当没事,让她留下就行。多个人我反而不惯。”
落苏神色黯然下去,曜灵心里暖流一般,也不看落苏,只对岑殷啐了一口:“一个王爷只得一个丫鬟服侍怎么说得过去?”
岑殷抬头冲她做了个鬼脸:“叮当怎么能算一个?她一个顶过十人。”
这下连青桃也憋不住了,除了落苏,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走出外书房来,曜灵顿住了脚,看了闷闷不乐的落苏一眼,心想看来姜还是老的辣,钱妈妈真是看准了人的,倒是自己看走了眼。
这家里是不会有姨娘的,若落苏有这个想头,只怕吃亏的是她自己。
想到这里,曜灵在心里叹息,嘴上便问那丫鬟一句:“落苏,家里有几口人?”
落苏陪笑回道:“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老娘早不在了,爹爹卧病在床,什么也干不了。”
曜灵一听这俨然又是一个青桃,于是再问:“哥哥可都娶了嫂子不曾?”
落苏红了脸:“没有呢!家里穷得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娶亲?”
曜灵明白了,都指着这个妹妹出息呢!偏生她又长得好,又正分在爷们房里,有个想头也实属正常了。
正在犯愁该怎样对落苏挑明了说时,突然曜灵觉得有人拉了自己袖口一把,回头看时,竟是青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