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殷半闭着眼睛,不出声地笑了,伸手就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一日不见,就对你夫君这样无理!”
曜灵被他搂得汗也出来了,气得推他:“身上火炉子似的,怪我澡也白洗了!”
岑殷愈发笑得厉害:“这就出汗了?正事还没办呢!”说着头便凑到了曜灵软玉一般的脖颈处,锁骨低窝里,他轻轻吻了上去。
曜灵禁痒不住,咯呼笑了起来,又想起梨白在外间守夜,急得又要去推岑殷:“爷又这样闹起来!丫鬟们。。。”
岑殷将头抬起,曜灵身上特有的一阵阵的兰麝香味,直扑入他的鼻管中,他目光灼灼地盯住她的眼睛:“丫鬟们都躲出去了,你只是哄我!”
曜灵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那具躯体的强硬之处,刷地一下脸就红了,说话声音也有些磕磕碰碰起来:“爷这是什么话儿?哄。。。”
不料话音未落,岑殷飞快地堵住了她的嘴,手也趁势缠绵地伸进了她的小衣。
温香软玉满盈于怀,岑殷浑身燥热,五内如焚,胸中陡起—团热流,霎间自上而下遍浸全身,尤其丹田处涌动难安,热气下移,他控制不住地低下头去,轻轻含住了曜灵右边鲜桃上的那颗红宝。
曜灵羞得无处可躲,只将头埋进了岑殷臂弯,爱人的气息令她沉醉,身体的反应更让她无力招架,口中轻唤出声:“岑郎!”
一声岑郎顿时令岑殷雄风大作,他探手去试,曜灵情难自禁,yu体微微弓起,身上起出大片微小的颗粒,岑殷慢慢吻了下去,直到平复她紧张的情绪,方才猛然出击,探幽入境。
天光微明,梨白红着脸叫进钱妈妈来,曜灵面向里似乎尤自睡得香甜,岑殷起身更衣,轻声吩咐:“不必叫起夫人来,取衣服来我穿。”
今日他要先去见一个重要之人,宁王已回到云南,昨儿命人来报,山中大管事尤留没去,今天说必请王爷上门,有事相商。
宁王如跗骨之蛆,总也驱赶不去,岑殷虽是无奈,却也无法,因互相都有把柄在手,倒成个牵制之势,对方有话要说,他不得不听。
梨白听说忙开了柜子,取来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穿梅团花茧绸锦袍,伺候岑殷换好。岑殷蹬上靴子,走到窗下向外张了一张:“嗯,下雪了!”
果然,柳絮似的飘雪,染白了整个世界,万物皆失了颜色,天地间一片银色。
“王爷,要不今儿将那件灰色大貂鼠风领取出来围着吧?”身后传来声音,原来是曜灵,她竟醒了,此时正被钱妈妈扶了拥被自坐。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岑殷返回床边坐下,爱怜地将曜灵身上锦被向上拉了拉,又替她掖实。
曜灵嗔道:“正是太热了才醒的,爷又这样起来。”说着便将雪藕一般的双臂从被里伸将出来。
钱妈妈好笑道:“自小就是这么个脾气,贪凉怕热!”边说边摇头出去了。
岑殷微笑着凑近曜灵耳边:“昨晚夫人多有辛苦,怎么不歇一会子?”
曜灵红着脸推开他,昨晚确实累得很,他连要了她三次,最后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梨白替自己擦拭身子时就已经迷糊得很了。
“爷的话我听不懂,” 曜灵强作正经:“一大早的,爷去哪里?”
岑殷知道不可瞒她,于是便说了宁王之事。曜灵听后微微蹙眉,心里不服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二爷路上小心,早去早回,有事不必在那里和他争执,他不过是个狗腿子罢了,背后正主才是要紧!回来咱们商量了再行事不迟!”
见曜灵满面担心之色,岑殷又是欣慰又心疼,他低头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拉拉她的被角,又将其双臂放了回去。
“我自有分寸,你只管放心吧!” 岑殷复又亲了曜灵的粉颊一下,方才放开她,出去了。
曜灵本想就此起身,可屋里实在暖和,被子里又太舒服,身子又太过疲乏,不知不觉间,她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曜灵大叫一声:“迟了!”原来窗外已作大明,想必日至中天了。
钱妈妈和梨白闻声进来,后者笑着回道:“夫人不必着慌,因是下雪才显得外头敞亮,其实不过辰时二刻而已。”
曜灵略感安心,于是起身穿衣,梨白取来熏得暖和和的家常白底靛蓝梅花竹叶纹银鼠小袄,外罩一件青色大镶大滚灰鼠风毛棉缎对襟褂子,底下配一条杏色盘锦镶花锦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