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天下人都知道了秦国公子嬴成蟜打着恢复王室正统血脉的旗号,接受了赵国的爵位,发兵秦赵边境。只可惜,樊於期的计划并没有想象中顺利。
他只想着,甭管放出去的流言总会引起朝廷上的震动,人心慌乱,甚至有人浑水摸鱼吧。然而没有,秦国的虎狼之师依然悍勇,锐不可当。朝堂更加是在嬴政的严密掌控之下,有条不紊地运作着。
而嬴政,他压根就没有把长安君叛乱放在眼中。他回想起来了父王的临终嘱托,只能叹口气,他如此加恩于成蟜,对方居然还在外作乱,那就不能怪他这个做大哥的冷血了。
“我已经交代过了,战场之上,不必顾及长安君,务必要赢得胜利。”嬴政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毛笔扔回长几之上。
“我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这些年成蟜一直在我们身边生活,他才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把我们两个都骗过去吧。”甘罗静下心来,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儿,“更何况,他应该知道凭借那一点儿兵力,回来攻打秦国,简直是以卵击石,这简直是自杀。”
嬴政冷淡地说道:“我不管他是有什么苦衷,既然已经做下了这样的不可饶恕的事情,就要承担带来的后果。阿罗,我知道你心善。”他叹了口气,无奈但宠溺地说道:“罢了,有我在你身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捅出来的篓子我替你兜着。”
“……”甘罗无语,他承认自己不是合格的政客,只会耍嘴皮子上的小聪明,也希望通过这些,减少战争的伤亡。但是!他啥时候捅过篓子?!
两人争辩一通,最后决定派出长风和秋无雪两个绝世高手一同出马,去樊於期的军营里一探究竟。他们两个性格迥异,这样政见上的争论时常发生,让别的想当君王身边红人的臣子心脏一上一下,还以为有了可趁之机。刚凑上前去才发现,人家君上和丞相,该吵吵,感情丝毫不影响,和好速度之快,堪比床头打架床尾和。
一名小宫女快步走过来(宫中不允许跑动),脆生生地说道:“启禀君上,长安君姬妾生下了一名男婴。”
虽然嬴政暴怒之下,处决了樊於期的嫡亲血脉,他的族人被流放到偏远地方,但是对于成蟜留下的唯一血脉,嬴政却没有动手。成蟜的姬妾平安无虞地在宫中挺着大肚子。咸阳宫面积广阔,主子却少,还有很多的空位,因为嬴政给那女人安排了宫殿和宫人,就不再管了。
“离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月吗?”甘罗记性好,立刻想起来这孩子算是早产了。明明应该是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可是这九月份就出生,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身体。
不管事实如何,小宫女都先认错,这是她们在宫中生活的窍门:“奴婢想着,可能是那名姬妾忧思过重,才导致婴儿早产,都是奴婢们嘴笨,无法开解她。”
这点也确实没办法,成蟜和樊於期多痛快,一甩手就叛变了,可是他们丝毫没有考虑过在咸阳的家人。一开始,那姬妾都要一位自己会一尸两命,没想到她运气如此好,君上不仅没有怪罪,反而好吃好喝伺候着。
就是这样的待遇让她更加揪心,一般猪养肥了都是杀掉吃了的。就算君上顾念着王室血脉,肚里的孩子能活下来,可是她自己呢?于是忐忑不安之下,那姬妾形销骨立,唯有肚子大的吓人。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都在咒骂,咒骂肚里的孩子,咒骂叛乱的长安君和樊於期。
“我们去看看。”嬴政知道自己和甘罗不会有孩子,所以早就有过继的想法,所以对这个男孩颇为关注。但是他们到产房外面的时候,里面却慌乱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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