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见父亲的第一眼时,单凭样貌可以确定他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要搁现代的话,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所以才脱口叫了声“大哥”,但我却忘了我是借了苏墨离的身子,现在的年龄不过也才十二、三岁。
他听到我说话后,僵硬的身子松弛了些,片刻后,脸上又暗了下来,沉声问道,“墨儿,爹爹在边关总算等到皇上召我回宫的圣旨,我的罪责已被澄清赦免了,回宫后便可官复原职,本以为我们父女可以团圆的,可没想到,就在几日前却听到你要远嫁匈奴的消息,能告诉爹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既然皇上圣旨已下,这件事情已无法更改,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不将我远赴匈奴的事情原由告诉父亲的好,免得让他担心,父亲如今能无罪回宫,已是大幸,我不能为他做什么,也不能徒添麻烦给他。
我扶起父亲到椅子上坐下后,轻声笑着回他的话,“是皇上见我在宫里当差品性出众,才将我封为翁主,以公主的礼数嫁给匈奴的单于做阏氏的,爹爹,这是苏家很大的荣耀啊。”
谁知父亲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黯淡的双眼更加幽黑了,“傻女儿啊,你知道匈奴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匈奴的国王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这次远嫁匈奴国,今后你便再也不能回大汉了。这辈子,我们或许就再也不能见不到了。”
昏暗的烛火下,父亲低垂着头,眉头紧锁,神情失落。看着他那副难过的神情,我才感觉到作为一个父亲无法掌握女儿幸福之时的那种无奈和痛苦。
突然想起在现代的父亲,不知他在知道我离开人世后,是不是也如现在这般难过呢。眼前的这位父亲对苏墨离深深的父爱感染了我。
我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的身旁,蹲下身子,趴在他的腿上,安慰着道,“爹爹,不必为女儿担心。匈奴的单于女儿是见过的,他人很好,女人相信嫁给了他后,他会对女儿好的。”
父亲猛地抬起头,惊讶的问道,“你是何时见过匈奴的单于的。”
“几月前我到了长安后,因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了匈奴的单于,与他有几分机缘,他的为人女儿很清楚。”我简单的描述着,不愿父亲再提及此事,于是立即又转开话题问道,“爹爹,你托王伯给我送来的那支簪子是代国来的宫婢李香玉给你的吗?”
父亲见我突然问道簪子的事,脸上一惊,恍然点了点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是在爹爹刚被皇上赐官的那一年,有天夜里,下着大雨,府门外来了个自称是服侍四个皇子的宫婢,说是有要是需要禀告,王伯将她请进来后,她便给了我这支簪子。”
“那她没有说出这簪子的秘密所在?”
父亲点了点头,“李香玉当时告诉我说这支簪子可以查出害死四个皇子的幕后指使人,让我寻个良机禀告皇上,让皇上替四个皇子做主,这件事情被你母亲知道后,便暗中将簪子藏了起来,说此事凶险,让我不要引祸上身,直到我们到了西域后,你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