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怀里,抬眼时,他正眉眼带笑的看着我,而他暗黑的瞳中藏了两个小小的我。
突然想起当初在**里差点跌倒,最后别他挽住的情形,仿佛还似在昨日。
如此熟悉的一幕,而今却是在皇宫。
“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他看着我笑说。
我再次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后退了几步,俯身向他行礼,冷言道:“奴婢安寒拜见太子殿下,殿下若有事吩咐奴婢便是,若没有事,请容奴婢先行告退。”说完,便准备起身告退,谁知刘启却一把拉住了我,问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我笑了笑,道:“安寒不敢。”
我的脸沉了下来,松开了我的手,道:“我不能再看着你受伤,自己却无能为力,鄢儿,给我个机会让我保护你。”
我瞥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那深黑之处,想着原来他是明白我心中所想的,最关键的是今日他却并未强迫我,只是要了我道他的寝宫伺候。
他能保护我吗?一个声音告诉我这根本不可能,除非他把我关在一个与世隔绝,不会有任何喧嚣和纷扰的地方,但这样的生活却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和他注定不会走到一起。
我回了回神,问道:“那今日之事是你故意安排的了。”
他点了点头,凝视着我的眼,“母后和皇祖母暗中早已安排自己的人来做太子妃,纳妃之事,根本就由不得我,可你还是不愿意嫁给我不是吗?”他的眼中划过一丝伤痛。
他忽地走过来一把抱着我问道:“鄢儿,你愿意吗,如果你愿意,我会想办法去求母后纳你为妃,只要你说愿意,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我根本没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推开了他,苦笑道:“我不可能嫁给你,你也不可能只娶我一人。我要嫁的人他不会有三妻四妾,我要嫁的人他这一世只会有我一个妻子,而你,能办得到吗?
他没料到我一口气会说出这么多的理由,他刚刚伸出的手缓缓下坠,呆立在那,定定的看着我。
沉默片刻后,我躬身行礼道:“时候不早了,请太子殿下歇息吧,安寒告退。”他仍旧没有反应,站在窗边,一抹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肩头,整个人看上去俊冷无比。
我转过身朝殿门走去,待到门口时,他才开口道:“别忘了,明日,你便是我身边的宫女。”
我答了声诺,疾步迈下台阶。
回到房内,想着今日发生的事,翻来覆去无法安睡,想着如果去了刘启的寝宫,我便失去了接近皇后娘娘的机会,若要找到皇后的罪证只怕很难。
翻了翻身,准备换个姿势,刚刚一直压着的心脏好像越跳越乱,可无论用什么姿势,心跳仍是比平常快了一半,猛地从塌上坐起。
突然感觉胸口疼的厉害,连轻微的吸气都是那么的困难,手捂住胸口,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可那疼痛之感却愈来愈烈,渐渐的,嗓子里像有一团烈焰般烧的厉害。
起身下塌,走到桌案前,端起一杯水,猛地灌了下去。深吸了几口气,才恍觉稍稍好了些。
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刚刚的症状不像是一般的病症,努力猜想着究竟是什么原因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难道是上次在宫外稽粥给我吃的鬼毒开始发作了?
算算时日,自上次在宫外见到稽粥后,已过了半月,他本是给了我两个月的时间,而现在只剩下一个半月的时间了,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