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身侧的丽娘早已不见,只有笺儿在旁,容青也不知何时没了影子。刚刚猜酒韵的人已陆续离开,我看向朱漆大门,门外一个身影掠过,好像是稽粥,看来刚刚的他也在酒肆,他是否又有什么阴谋,我立即疾步走去,四周查探,终是没有发现。<
哈桑姑娘引着我回到兰香居的大堂,命人送上一对青铜酒觞,将梅香酒倒于觞中,笑说:“姑娘可真博学,这酒韵已猜了两天,均无一人猜出。”丽娘此时也来了大堂,看着我笑道:“姑娘,我没看错你,我们兰香居的酒韵还第一次是女子猜出的。”我低头浅浅一笑。
我打探道:“丽娘,兰香居的老板可在,能否请来一见?”谁知丽娘听后长笑一声道:“姑娘可真会说笑,我们兰香居的老板远在西域,从不踏入长安。”我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一股扑鼻的香味袭来,梅香正置香杯,清清淡淡又浓浓烈烈。让人不得不想到那山间迎风盛开的梅子。哈桑姑娘见我开始酌饮,便起身离开了。
酒入喉,先是一阵刺辣,随后便是一股香甜,心窝里开始灼烫,脸颊也微微发热,夜色笼罩,街上已灯火点点,我看着外面闪烁的花灯,想着唯我一人在此饮酒,心底不禁浮上一阵感伤。我正一口一口的品着,一抹影子划到眼前。
“怎么,有如此好酒,怎能一人独享?”我端着酒觞,抬眼看见一白衣少年站在我面前,回了回神,才想起是刚刚猜出“君影”二字的那位清秀少年。我示意他坐下,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肤如凝脂,翠眉红唇,怎么看都不像男子,我以为是我喝多了,看花了眼。
“姑娘,不记得我了?”他朝我笑问道。我突然一怔,居然是那日在街上,马车中的那名身患疾病的小姐,只是今日她看起来芳容丽质,一身男装打扮,却更显神清气爽,我惊讶出声,“怎么是你?你的病?”
她摇了摇头道:“无碍,姑娘不必担心,没料到姑娘不仅有颗赤子之心,更才学广识,想与姑娘交个朋友,可好。”她笑容甜美,音如驼铃清脆好听。
没想到在古代,还能交到朋友,心里甚是开心,笑说:“好啊,我叫凌鄢,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张瑜蔓。”说完我俩相视心一笑,我将酒倒在另一只酒觞中,递予她前。她接过酒觞,一饮而尽,赞道:“果然是好酒,姑娘还是第一个猜出酒韵的女子,我乔装成男子参加过几次,每次都无疾而终。”
我忽然想起那日撞在马车上的蓝衣女子,问道:“那日晕倒的女子,现在可好?”
瑜蔓饮了一口酒道:“回到府上,经大夫诊治,已无大碍,只是她的身世很凄惨,自幼无父无母,被琦玉坊的坊主收养,起初只是让她以舞姬身份卖艺,而今却让她卖身,她走投无路,只为寻死。”说完她叹道:“我见她身世可怜,人又长的机灵,舞技甚好,便留在了府上。”
“姑娘原来也是一片赤子之心,还来夸我。”我笑着说道,她低头一笑,举杯同饮。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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