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正新的领口骂道:“李正新你就是彻彻底底的一人渣!自己的儿子都不敢承认?你还真是窝囊!被自己儿子闹的一无所有这会儿就不敢承认了?屎盆子竟然往我头上扣?我要是想给你戴绿帽子,当初就不会给你生孩子!”
“婉琴,你冷静一点!”李正新有些无奈,这么多年这个女人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出孩子的问题,一直活在不解的漩涡里,这样的悲催让他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将事情挑明说开来。
“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叶燕聪胡搞,嘉力根本不会死!嘉豪勉强活下来,你不但不知道珍惜还将那贱人娶回来……,哈哈哈哈——,报应!以后有人给你养老送终吗?有吗?叶燕聪在哪儿呢?你没了钱她跑去哪里了?啊?”
薛婉琴越说越激动,尖细的笑声在这午夜里,有些慎人。
李一南有些头痛,抓起一只烟灰缸砸了过去,刚好在俩人纠缠的沙发前破碎。
“儿子!”薛婉琴这才看到一脸苍白的李一南,清醒过来立马坐好,不想惹他再生气。
谁都不瞎,看得到威娜手中不停换下来的纱布,那上面有血。
这会儿心情就是再不好,心里就是再不爽也得忍着。
“你说!”李一南咬着牙,瞪着李正新。
李正新看看薛婉琴,狠了心,这才开口,问:“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一天吗?”
“刻骨铭心!”薛婉琴别扭的笑着,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
“那一天你四位哥哥送你来台北完婚,我叔伯们摆了龙门喜宴八十八桌,你们家的习惯要你我一同敬酒,从中午到晚上,流水宴上的客人一波又一波,你喝多了,站也站不稳,我送你回房没两分又被大舅子们拉了出来,喝到半夜才放我回去,可是我一进门就傻了……”
似乎是回忆起三十年前的那一幕心里也有些堵,李正新的情绪变的也有些低落,端起桌上的水猛的大口吞了几次,胸膛起伏了好几次才说得出口:“我看到你的喜服被扔了一地,还有双男人的鞋也在旁边,床上有个男人,赤身裸/体的分明就是刚……”
“你胡说!你在胡说!”薛婉琴激动的全身颤抖,哗啦啦的扫落了一桌子的杯杯瓶瓶。
李正新没理她,叹了口气继续说:“是李辉!当时领导人的侄子,台北立法院的院长。他一直喜欢你,你应该知道。只是你家是黑,他家是白,怎么都不可能在一起……我关了门,想杀了他,可是又不想让人知道这些事,只能打他,狠狠的打……
他根本没喝多,只是借着酒劲想去表白,却看到你一个人在房间里,趁了空子轻薄了你。他有头,我有脸,就是为了这所谓的面子,我们两个男人竟然谁也没有闹出事来。我放他走了,想着从此以后就将这事烂在肚子里,照样过日子。
可是你怀孕了,我以为是我的孩子,开心的要疯掉。甚至将已经起好名的公司换成了两个孩子的名字,力豪。虽然嘉力早早夭折,但是我也一直很疼嘉豪,直到有一天李辉来找我,拿着鉴定书告诉我嘉力和嘉豪都是他的儿子,我才开始不能面对你和他。
娶叶燕聪,我只是想要有个自己的儿子!
李辉给了我很多方便,让力豪发展的很快,非常的快,几年内就成了台北的第一公司,但是我清楚,这只是他在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多俊脑子很聪明,可是从小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再看嘉豪,五岁就能站账房,六岁就敢跟管家算家用,心思缜密到有时候连我都不如。
我怕了!怕他长大以后会跟李辉联手将力豪全部挖走!我不想给别人养了儿子又把公司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所以我赶你走,赶他走。我以为李辉会去找你们,会告诉你事实,会跟你们相认。可是没想到他平步青云做了副领导人,为了权位和影响一直没去见你。将这误会一直纠缠到现在,差点害了两个孩子……”
“李辉——”薛婉琴强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听完,竟然笑了。
那个男人她不陌生,她初到台北时认识的一位兄长,待她很好。
只是她一心扑在落魄小子李正新身上,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本以为在生命中错过的人竟然又再次出现,还是以自己儿子父亲的身份。
他找过她很多次,就是回了首尔也在出差的时候打电话要见她,可是每一次都被她挂了电话,甚至换了号码。
“优雅,告诉我你的dna怎么做的?如果是真的,你们俩根本不可能是兄妹,嘉豪的比对,我自己做过不下十次,肯定有人在中间做了鬼,要把这个人抓出来……”李正新问。
“我,我是和多柔做的。”韩优雅咬着唇,低声答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