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要去的,至于危险一说,她觉得三十七是有些大惊小怪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有了李一南的孩子,是喊她薛婉琴叫奶奶的生命,作为女人,她不可能那么狠心来对付一个孕妇。
只是她想的太单纯,薛婉琴不下手,不代表没有别人会动手,就比如现在正陪着薛婉琴插花的这位。
“夫人,少夫人来了。说是给您请安问早。”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佣低着头进来,语调里带着浓浓的釜山口音。
薛婉琴手上没停,又将百合剪了剪,撒上了些金粉。面上冷冷淡淡的,看一眼窗外还没来得及打理的地面,说:“外面天寒,叫她回去吧,雨刚停,今天降了温,路滑。”
女佣应了声,恭顺的朝后退着出去。
正在旁边修剪小朵满天星的紫衣女子黯然了眼神,耷拉着脑袋,气鼓鼓的撅着一张嘴,一个跑神,手中的花剪就将那根白嫩的手指划破,有几滴鲜血溢出。
倒吸一口冷气,女子有些委屈,赶忙将手指塞进了嘴里吮吸。
“沫沫,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多心了。只当李一南瞎了眼,看不到身边最珍贵的。”薛婉琴看去那女子,叹口气,剪了旁边的绢布,给她缠着,“你是个好孩子,干妈会给你挑个更好的。”
“干妈……”吴沫沫呜咽着扑去薛婉琴怀里,泪珠忍不住的滑落,一张白嫩娇俏的脸上瞬时氤氲上一层楚楚凄凄的悲凉,“你知道的,我只是喜欢南哥,别人我谁也不要的。我都央了爸爸哪怕是做小我都不介意的,为什么南哥会这么狠心……我到底哪里不好?”
薛婉琴抚着她的背,一瞬一瞬的拍着,双眼无神的看去窗外远山清隽的轮廓,说:“大概是子随了父,认定的怎么也抹不去。罢了,随他去吧。如今焦家的那丫头已经有了孩子,我不喜欢她,但也不想为难。都是女人,算了……”
吴沫沫本来哭的隐忍,这会儿听到连干妈都不再坚持支持自己和李一南,一瞬间脸上表情变得阴狠起来。
想了想推开了薛婉琴,抹干净了泪花,看一眼表说:“干妈到点了,你该打坐了。”
自从李一南为了一个女人逆了她的意以后,薛婉琴更觉得生活无聊,自己好像什么都有,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一般。
一时间精神有些错乱,好在薛老狐狸给她请了大师做法才招回到正常的境界,不过也因为结缘于佛法,她到是迷上了。
不但每日吃斋打坐,还经常会请大师们来家里给她上课。不过两周,她的脾气竟然也收敛了些,为人也没那么刻薄。
所以薛老狐狸虽然不喜佛教,但还是由着她去了。
这会儿十点,就是她每日打坐的时候,十一点的时候再自己亲手准备斋菜斋饭,少吃一点就可以午休。
吴沫沫陪她很久,这些自然是一清二楚。
薛婉琴看看表,又说了几句宽心话,让她自己在家玩,约好下午一起去逛珠宝店,这才进了她新装修出来的木室。
将人送到木室门口,听到门落锁,吴沫沫这才拉下了脸,往外走去。
这木室是她陪着薛婉琴一起按照中国佛教风格装修的。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薛婉琴当时为了不想让人影响自己,专门加了很多层密封板做隔音用。她自己又实验,就算是她在门口打破了杯子,里面都是听不到的,所以这会儿这家就是她的天下。
这宅子和韩优雅昨天过夜的宅子都在清潭洞,也属于一个小区,不过却是两个对角,又因为雨停的时间晚,物业虽然已经在全力清扫道路,但路上还是有些滑,所以韩优雅没选择走路。
薛婉琴让她回去,佣人也给她说了。不过她没在意,想着等下再问一次,如果薛婉琴还是不想见她,她再去royal在首尔的集团找李一南吃午饭,刚好还可以和哥哥聊一会儿。
所以在佣人回答她之后,她就直接上了车,开着暖风,给方怡和刘琦发信息,瞎聊着玩。
她不是超人,很清楚自己体质弱。她有心和薛婉琴交好,却不会为了赚别人同情傻乎乎的站在门口等。
这冰天雪地的,就是自己身子没问题,她也担心让孩子受委屈。
抬腕看表,离自己刚才传话进去刚过二十分。关了手机信息框,她打算再等十分,再叫人进去通告。
不过还不等她将手机调整到待机,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
长发盘起做了造型,瓜子脸,雾蒙蒙的眼睛,一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