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优雅醒了,直接回了帝都,在第一时间去看望李正新。
李正新躺在西山别墅的二楼,刚撤掉输氧管。
“爸爸,您好点了麽?”她坐在床边,拉着那双有些轻颤的手。
李正新微笑着点头,看着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优雅受苦了,是多俊不懂事,你不要怪他,是我们没有管教好。”
“怎么会呢,多俊只是调皮了些,再说我也没什么大事。”韩优雅盈盈一笑,看去对面呆滞站着的李多俊,没有丝毫恼怒。
在回来的路上,焦伟已经全部告诉她,去绑票的那些人,的确是李一南的人不假,但是那些人,只不过是在先收拾了李多俊的人之后才出现的,所以说根本没有人怀疑到李一南掳走她。
更何况李多俊本来就存了这个心,还硬生生的全部实践了,只是派出去的人技不如人,所以白白担了这个罪名。
而称呼李正新‘爸爸’这一声,是她自己想要这么做。
小时候,她总是在想自己的爸爸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是和舅舅一样博才多学,温文儒雅,仪表堂堂。
以至于有一次,她拽着妈妈的旗袍,悄悄的问:“妈妈,我可以喊舅舅当爸爸吗?”
妈妈当时脸色很不好,扬起了手差点落在她身上,很生气的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舅舅像爸爸,我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样子,舅舅对我很好,就像宝儿的爸爸对宝儿一样,所以我想叫舅舅当爸爸好不好……”
“不好。”妈妈抱着她坐在秋千上,细声软语的开始解释舅舅和爸爸两个称呼的不同,“舅舅是妈妈的哥哥,爸爸是妈妈的丈夫,现在妈妈是舅舅的妹妹。你就不能叫舅舅当爸爸……”
当时她也不过四岁左右,还有些不能理解,但是只知道不能喊李正新作爸爸,可是在现在。看着这位老人,曾经宠爱自己如亲生女儿一般的老人因为自己一病不起,她想哭。
想喊他一声爸爸,让他安心,也提醒着自己的身份,不能太绝情。
李正新也因为这一声爸爸感动倍至,拉着她的手不放,含糊的吩咐着旁边秘书室的室长:“让优雅先去上班吧,这件事,必须给外界一个答复。至于婚礼,让多俊自己决定。宣传室多做几期优雅的报道。”
秘书室室长一一应下,全部记在随身本上。
闲聊几句,确定了李正新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间气血攻心。调养几天便会好,焦伟便牵着韩优雅出来。
刚走几步,背后就闪过一人,就算再宽敞的楼梯,也被挤的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下去。
“李多俊?你有病?”韩优雅倒吸一口气,用力在那只紧握着自己的大掌里撑起身子,犀利的瞪着堵在面前两步的人说:“难道绑票不成。又想再来一次?不过这好像是你家,出点什么事情,你好交代吗?”
李多俊表情没什么变化,要按平时韩优雅这般说,早也像炸了毛的猫了,可是现在。竟然一本正经的先跟焦伟鞠躬,礼貌的说:“大哥,我想跟优雅单独谈谈。”
“不成。”焦伟反对。
“那就在偏厅谈,你在客厅休息一下。”
焦伟看妹妹一眼,看她不反对。这才允了。
偏厅就在客厅的对面,中间只间隔一道玄关走廊而已,视线很好。
焦伟坐在沙发区,刚好能看到偏厅里坐在落地窗竹藤茶座上的俩人。
李多俊亲自泡茶,端了一杯给坐在对面的人儿,诚挚的说:“优雅,对不起。”
韩优雅低头看一眼纯净的茶汤,微笑着将白瓷小杯推了两下,“我不喝茶的。”她解释。
然后看李多俊变了脸色,呆呆的坐着,像个断了线木偶。
窗外的日光刚好,不燥不冷,暖暖的透过玻璃洒在身边,让人舒服。
“这次你出意外,我有责任。”李多俊似乎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才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开口,“我不喜欢被人逼迫的感觉,其实也只是想让人吓唬吓唬你,可是没想到这么严重,他们没按我说的来做。”
“没关系。”她低头,自己拿白水加黄糖,轻轻地搅拌。其实她很想问问李多俊准备让那些人怎么做,只是在他道歉的那么一刹那,又不想这样做了,觉得有些残忍,对自己残忍。
李多俊拧眉,对于她这么轻易就原谅自己,有些不安,但更多的还是愧疚,停顿许久,他说:“咱们国庆结婚吧?”
“嗯?又是不到一周的时间。”韩优雅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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