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芳心里这个气恼,她看定宝珠不敢当着着邱娴芝的面乱说话,心里拿定这主意,就算赵纪荣不在,她也是有恃无恐。
大不了把这事闹大了还好,说不定大爷就出来见她了,她有好一段日子没见着赵纪荣,心里没底,她就是要见一见,才能安得下心。
她今天一大早来闹事,其实就是为了要逼赵纪荣出来,再说宝珠又没有什么证据,空口无凭,到时候,自己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说些好听儿的话,赵纪荣还不是得乖乖地来哄她开心?
你邱娴芝老都老了,还能有多大的能耐!
想到这些,苗玉芳也懒得耽误时间,朝邱娴芝道,“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屋里的丫头不懂矩规,回头我会好好儿教导她,可这杜小九是大姐手下的丫头,别的不说,今儿早上还冲我使威风,有丫头那么和主子说话的吗?瞧瞧,居然还敢拿扫帚来打主子!大姐,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丫头,下人们都看着呢,你不能宠着丫头,反坏了门风!”
“我这话还没问呢,你犯不着这么着急,宝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儿说清楚,凡事有我给你作主!”邱娴芝可是个聪明人,宝珠刚走进仁益堂时她便看见宝珠满脸都是伤痕,连颈项上都是青一片紫一片。
这显然是受了许久的虐待,只要自己承诺给宝珠作主,这丫头还能不说实话?只要抓着苗玉芳的软肋,自己就此趁机打发了她,再不给她翻身的机会。
此时的苗玉芳原指望着有大爷赵纪荣给她撑腰,她心里只顾着要找杜小九的麻烦,却把宝珠身上的伤给忘记了。
宝珠万分悲苦,想起最近这几日受的折磨,眼泪又似断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大奶奶,我把实情都告诉你,你可一定要给我作主呀!”
她按杜小九的吩咐,拉开自己衣领给邱娴芝看,“这些伤都是大姨奶奶打的,她说我要是敢把她的事情说出去,她就要把我活活打死!”
“胡说,你个小骚蹄子,你自己弄出来一身的伤,在那儿乱咬什么舌头呢?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可真不轻饶你了,都怪我平时对你们这些下人太放纵,个个都想骑到我头上去,这还让人活不呀!”苗玉芳插嘴大骂起来,不让宝珠再有机会张口说话。
“你别急,让宝珠把话说完,我还没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邱娴芝似乎也察觉出了这其中大有文章,看苗玉芳情急的模样,只怕还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大姐,你别听这小蹄子瞎说,都是没有的事!”苗玉芳急忙道。
“既是没有的事,你着什么急?宝珠,你说!”邱娴芝大声喝道。
得了邱娴芝的吩咐,宝珠壮着胆子将那天在城外观音庙的事述说了一遍,然后将昨晚自己想要寻死,后被杜小九发现救下的事也说了。
她只求活命,不敢隐瞒,将一字一句都说得清清楚楚,听得仁益堂上众人惊讶万分,瞠目结舌,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而诡异起来。
熟知内情的几个丫头都在心里暗自惴惴,这大爷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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