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给谁下马威

    “各，各位姨娘，请问有何事？”终是被这样大阵仗的众人吓得不知所措的李妈壮着胆子，走到大小姐跟前，挡在莫莫面前轻声询问道。

    “大胆，你这狗奴才，现在没你的事，最好哪边凉快哪边去，否则有你好看的！”苏语嫣双手掐着自己盈盈不足一握的芊腰，大声咒骂着，极度的发泄着她的不满，刚才这个傻女人全身散发的气势确实有些惊到她了，现在一个小小的狗奴才也敢当着自己的面叫嚣，让她如何不气，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就是一骂街泼妇。

    “可不是么？你一个老婆子还来搀和什么啊！难道狗眼看不到我们小姐又没有和你说话！”还是刚才那尖酸刻薄的声音，正是柳姨娘左边绿衣的丫鬟。

    莫莫明显的感觉李妈身子一颤，但她还是顽固的站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莫莫心里再次趟过一丝温暖，这样执着的老人不知受了多少苦。莫莫眼里闪过一丝杀机，站在院子里的众人都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可众人都以为自己眼花，眼前一个丑的比乞丐还不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娇小傻女子会杀人，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柳姨娘刚刚也感觉到了那股冰冷的杀意，但她必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至少自己的爹也是个地方知府，不像那三个女人两个都是烟花之地赎回来的还有一个甚至是来历不明，当下又正了正身子，轻咳了声“大小姐这是在干嘛？一个将军府的小姐竟然弄得比乞丐还不堪，想将军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中蛟龙，大小姐弄成这样这乞不是在打将军的脸面吗？”边说还边以袖掩面，感觉莫莫就像是大恶不赦般，罪横累累。

    好，很好果然是有其女就必有其母，莫莫在心里冷笑，居然想要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莫莫只是懒懒的抬了下眼皮，慵懒的说道“柳姨娘的话——说完了没？”故意将‘姨娘’二字吐的很慢，说完了还很粗鲁的用手掏了掏耳朵，一副完全不将来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你——你好大的胆子，敢直呼我们夫人‘姨娘’你要命不要。”这次却是那个红衣丫鬟说的。

    “是啊，红心姐姐，我看这傻子是活的不自在了，皮子发痒了呢！”绿衣女子边说边得意的揶揄道。

    “哦？”莫莫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接着道“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恶狗呢，居然连主子都咬呢，养来何用啊？”顿了顿接口道“柳姨娘，你说是吗？”不削的眸光瞄了瞄两个丫鬟。

    “你——你”刚才还伶牙俐齿的两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莫莫这看似无意的顶撞却让在场的众人各怀心思，柳姨娘自是料不到这个平时看见自己都如老鼠见了猫一样的黄毛小丫头何时有这样的脾气跟自己说话，而一旁的红姨娘和芙姨娘却是面面相窥的互望了眼，很快回过神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莫莫却将二人眼底的那抹讥讽和快意看在眼里，看来这将军府里的水也不是表面上的平啊，至于后面新来的云姨娘却是看不出多少喜怒哀乐，似乎这场大战本和她无关。

    “大胆，敢这样对我母亲说话！”一旁的苏语嫣沉不住气了，跳出来指着苏莫颜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傻女人，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后面的话还没有骂完就被莫莫接口道“哼，敢这样对嫡姐说话，不分尊卑，敢问柳姨娘是如何教导女儿的！”冷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修罗般，众人看着莫莫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吐出这句话，心里都打了个寒颤，记忆里的苏莫颜将尊卑记得很严，却是被人利用身份被逆转，在这里姨娘就相当于是有钱人家老爷的暖床奴一般毫无地位，只不过自己身体的母亲也就是将军府夫人早已英年去世，而苏大将军一直都没有再立正妻，再加上常年驻守边疆，府里大小事都没有怎么过问，久而久之下人就默认了这位姨娘。

    “好大的胆子，你这被人休戚的丑女人，傻子都不会要你的，还在那猖狂！”苏语嫣完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可不完全是要羞辱她，只要这碍眼的女人不在了，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了，而刚才自己也发现母亲衣袖下的手快掐出血来，不错，母亲最在乎的那个位子，只要爹爹允了，自己就是嫡出大小姐了，又不怕死的继续道“你这傻子真是丢尽了爹爹和我们将军府的颜面，我要是你我早撞墙去了”，苏语嫣咬牙切齿道，她今天就不明白了，明明平时这傻子一看到自己都躲得远远的，现在居然不但敢直视自己，还敢公然顶撞自己，心里虽有疑问却是在莫莫自称自己是嫡姐的时候早抛到脑后了。

    “是啊，要是奴婢早自己跳井了呢！”几人一唱一和的好不热闹。

    刚才的苏莫颜还会回两句话，可现在干脆不开口任由一旁的苏语嫣自由谩骂，好像完全不关她的事一般，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气的苏语嫣两眼发红。一旁的红姨娘和芙姨娘本来以为就是跟着来走个过程，要知道那女人的手段她们可是领教过了的，一想到这些事两人原本平静的脸上就满脸怒意，今天本来以为不就是个傻子嘛，趁老爷不在赶出府就是了，可事情居然会出现戏剧性的变化，让平时在柳姨娘面前吃瘪的两人心情大好。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苏语嫣终于骂的累了，怒气冲冲的指着面前活像一个乞丐的苏莫颜道，“好，你不开口是吧！来人啊！给我将这碍眼的婆子拉下去家法伺候！”苏语嫣看着面前的苏莫颜一字一句说道，而一旁的柳姨娘也没有开口阻止就表示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