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满满的温暖,前世她只有一个弟弟,走得也不是很近,如今,她也有那么多姐姐关心她了,多好!
卯时二刻,得了消息的祈巧和杨进宝一起带着杨妮儿赶了回来,同时还带回了之前被祈丰年赶回去的那两个小厮。
没多久,九月的大姑祈冬雪、小姑祈兆雪也到了。
祈冬雪四十九岁了,却早早的头发全白,看起来比祈丰年还要大上几岁,祈兆雪今年四十三岁,虽然头发不见白,可脸上的皱纹却不少,显然,这两位姑姑的家里都不是很富余,两人都受不了少的苦。
卯时三刻,一家人到齐,相携着出了门前往宗祠。
郭老几人自然不用去,便留下看家,两个小厮被打发过去继续准备东西,他们都是干惯了事情的,做这些事也算得心应手。
开宗祠是大事,除了祈家,其他四姓的人也到齐了。
祈家族长站在门口,一番激昂的演说之后,才点了三支长长的红香,进行了一番拜天祭地的仪式,那宗祠的门才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打开。
祈家族长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走了进去,没一会儿,便有人招呼祈丰年带着九月进去。
九月进了门,只见院子里有五个大屋子,每个屋子门上面都写着姓氏,祈氏祠堂两字高高的挂在最中间那一个,显然,在大祈村,祈氏算得上头一份了。
“跪~~”有位老人看到祈丰年和九月进去,用拐杖踢了两上团蒲过来,高声唱道,别看他头发长须花白,声音却甚是洪亮。
祈丰年看了看九月,先跪了下去。
九月微落后一步,跪在另一个团蒲上。
接着,又是一大顿繁长的念叨,九月没全听明白,不过,大概意思却是听清了,无非就是说她不是灾星而是佛光保佑的福女,为了祈家荣耀而降生等等夸张的说辞,顺便又提了一下十六年前把周玲枝逐出祈家的事,是个误会,如今解开了误会,长老们宽宏大量,一起过来请祖宗开恩,让周玲枝重新记入祈家族谱。
九月安静的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之前只想着扭转人们对她灾星的看法,却没想到人们的迷信思想如此严重,之前她被揭露后众人的反应,还有现在才知道的因为她的降生,让无辜的周玲枝在死后还被祈家逐出了祈家,没有家谱的人,犹如无根浮萍,怪不得她娘的坟会在那孤伶伶的边沿呢。
这一刻,九月无比庆幸自己能遇到游春,要不然,以她想的那些事儿,也不过是在舆论上稍稍动摇一个人们的说法,根本不足以治根,而他所做的,却让她彻底的摆脱了灾星之名。
当了十六年的黑户之后,九月终于在祈家的族谱上记下了名字,同时,也让受屈十六年的周玲枝也洗去了冤屈,得以重新回到祈家族谱上,尽管,关于她的记录仍是小小的祈周氏三字。
仪式结束后,九月跟着祈丰年退出来。
外面,祈祝和涂兴宝带着女儿涂雨花、儿子涂雨生,祈梦和葛根旺带着女儿葛小英、儿子葛小山葛小海,祈巧和杨进福包着杨妮儿,祈望和杨大洪牵着杨子续、抱着杨子月,祈喜单独站在祈望一边,看到他们出来,姐妹几人的眼中均有了泪花。
而他们身后,则是祈康年和祈瑞年两家人,其中还有两位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妇人,九月还认得,那是大姑祈冬雪和小姑祈兆雪,祈老太过世的时候,她曾见过。
这一次,也算是继祈老太的丧事后,他们家聚得最齐全的一次。
中午,一家人连同侍卫小厮等人足足摆了五桌。
新棺在黄昏时分送到,在懂礼的人指点下,九月几个姐妹一起把重新准备的寿被铺了下去,寿衣也按着顺序排了下去。
起棺的时辰必须在天际未露光前进行,祈巧一家还有两位姑姑自然就留了下来,祈冬雪与陈翠娘交好,便去了祈康年家住,祈兆雪则留在了祈丰年家,看着躺在床上的祈老头,狠狠的流了半夜的眼泪,才和祈丰年交换了守夜去了祈丰年房间睡下。
清明前夕,天还黑乎乎的,飘着朦朦细雨。
祈家人早早的就起来了,祈丰年深知几个亲家是什么性子,也婉拒了女婿们过来帮忙,连几个女儿,也只让她们在巳时下葬时过来送送。
祈喜年纪小,祈丰年也没让她跟着,只有九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祈丰年却特意的喊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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