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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和符暂时也不需要多大的改动了,有了游春给她刻的这些版样,她要用时印上个几部就是了,并费不了多少功夫。
现在唯一麻烦的还是木粉,听张师婆的口气,似乎外婆之前合作的木匠如今似乎也转向了与张师婆合作,她想从张师婆那儿分一杯羹,付出的代价只怕不底,比如说她做蜡的小技窍,不算什么独门密技,她却也不怎么愿意告诉张师婆。
希望阿安他们能有所收获。九月叹了口气,许多事情,她要是早些上心,便不会是现在这个处境,当然,世间没有后悔药,她叹再多的气,也换不来光阴倒转。
九月的思绪一转,便转到了游春身上,听他之前的口气,过完年,似乎便要走了,她也知道他还有重责在身,不可能一直陪着她蜗居在这个穷乡僻壤,尽早有一天,他要离开,也正因为如此,她更不愿意把她和他之间染上金钱上的牵扯。
她更知道,只要她愿意,她马上就能过上和二姐一样甚至比二姐还要舒适的日子。
虽然,她最近的日子多少受到了游春不少的影响,吃的用的,她已经接受了他不少,然,她也很清楚,他离开后,她的一切都将回归原来。
自己的日子还是需要自己过的……九月提了笔,无意识的落在了纸上,她想,像现在这样做做蜡烛制制香抄抄经文只供给落云庙的日子是否该改变改变了?把生计全部寄托在落云庙里,未免有些混吃等喝了。
只是,除了这些事,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待到九月回过神,她面前的纸上已列下了蜡、香、经文、符等等几行字,她皱着眉出了会儿神,忽的眼前一亮:她是不是可以开个这样的“专卖”店呢?
从礼佛用品到丧事所需的东西,未偿不是个门路。
九月兴致一来,就把想法一一列了下来,前世时那点儿经验便幡然跃与脑海之中,接着便转化成了白纸黑字。
这一坐,便是一下午。
屋子里的光线已然暗下,九月看的费劲,才停下了手搁了笔,拿着自己写的东西细瞧了瞧,自觉能想到的都记了下来,才整理了纸张放了起来,决定等游春回来,再找他好好请教请教。
收好东西,九月起身去了屋外,把晾晒的东西都收了回来,一一叠好,又去后山捡了些细柴禾,回来时,却看到祈愿带着一个丫环站在她的院子里。
“二姐?”九月愣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这边?”
“我来看看你。”祈愿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那丫环。
那丫环似乎很是紧张,目光一直打量着九月的草屋。
“能进去坐坐吗?”祈愿似乎没看到九月手里的柴禾,径自问道。
“你不怕?”九月若有所指的看着那丫环,显然,他们是听说过她的事的,不然,又何至于这样紧张?
“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说的周师婆是你的外婆,何尝不是我的外婆?难不成,她还只偏心于你?”祈愿轻笑,眉宇间却隐隐有股愁绪驱之不散。
丫环一听祈愿还要进去,目光一紧,神情有些惊慌,她看了看祈愿,却不敢作声。
“你倒是不怕。”九月嘴角上扬,直言道,“既然这样,就进来吧,不过,她就不必了。”
祈愿回头看了丫环一眼,见丫环这样害怕,也有些不高兴,便淡淡的说道:“绿合,你先回去吧。”
“七姨太,我……”绿合有些犹豫,目光看了看九月,又看了看草屋,最终敌不过心里的害怕,点了点头,冲祈愿和九月福了福,转身飞快的走了。
“你不怕,并不代表别人不怕。”九月好笑的看着远去的丫环,瞧着祈愿说道,“二姐,你这次回来,根本不该来我这儿。”
“他们爱说什么由他们去。”祈愿清冷的看着绿合消失的方向,抿着嘴抚了抚自己的发髻,优雅的转身,“我只是来瞧瞧我的九妹被人打发到什么风水宝地了。”
九月点点头,顺手把柴禾扔在了灶间的门口,拍了拍手跟着祈愿进了屋。
“你画的……果真像。”祈愿径自进了屋,目光一扫,便发现了墙上挂着的画像,她走到前面,深深的看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和我印象中的外婆,却是老了许多……”
九月点亮了油灯,静静的陪在边上,顺手从柜上抽出三支香点燃了递了过去。
祈愿接过,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把香插上了香炉,合掌对着画像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我这一次是白走这一趟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