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俏当作真。”
杨玉绫也只用一句话,就顷刻间将李景的好情绪破坏得一干二净,打情骂俏,好一个打情骂俏:“我若当真了,弟妹当真会哭?”
挤眼泪从小挤到大的人真没真哭过几回,不过这个问题最好还是别回答,答是太让李崇安得瑟,答不又太无心,所以她含笑说:“要不殿下您试试,这样说说算什么,您试过我就知道了。”
尧尧是坏人!李崇安心说我不过就是摇旗呐喊得声音响亮一点,干嘛今儿非揍我,我哪儿对不起你了:“尧尧,我的一颗心都要被你伤透了。”
乖,给你顺毛,程帛尧伸手在他后背上,像给小孩儿顺气一样从上到下:“伤透了包治愈,别哭啊,乖。”
杨玉绫眼色几经变化,这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有点看不明白了。李景则在这场景里更坚定了要得到程帛尧的决心,她太能左右他的情绪,如果不能得到她,她就将成为自己这辈子都走不出的魔障,已婚又如何,他不介意等他们和离的那一天。
两对夫妻“不欢而散”,只是李景和杨玉绫单方面的,程帛尧和李崇安可乐呵得很。李崇安看着自家红狐狸,问道:“你方才做什么?”
“闪瞎他们的眼呀,我觉得他们将会加快动作,我不想天天看着等他们哪天从角落里扑出来,所以自然是要多拉仇恨,好引蛇出洞,最好是一窝蛇全出洞,然后一网打尽绝不留情。”程帛尧是不愿意给李景太多准备时间,真让他准备足够,说不得会有**烦,所以趁现在多拉仇恨才是比较好的选择。
“那你这点还不够,我再想想,你也别急,他在布置,我们也没闲着。他们俩面合心礼各自布置,还有些事彼此不能说,我们不一样。我们同心同德,不管什么都一起做,他们赢面不大。”对方既有神一样的对手,也有猪一样的队友,只要能善加利导,就会把坏棋变成好棋。
“嗯。”程帛尧点头,然后又忽道:“对了还有个事,我总觉得长嫂对我的态度有点儿不对劲,头天去见面时还不那么明显,这几天来往得多一些就显出来了。总时不时要说几句不阴不阳的话,我是不是哪里招她不快了,她有什么忌讳是我犯了的吗?”
李崇安表示他完全不知道,双手一摊说:“不清楚,不过你别担心,我回头去问问大哥,大哥说不定知道。长嫂要是对你态度不是太亲热,你也不必天天过去。长嫂这几年脾气是有点儿燥,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要处得不舒坦,少来往便是。”
“也好,不过总得弄个清楚,要不然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点点头,李崇安找个机会就去问自家大哥,他大哥也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过了会儿就想起点什么来,然后就有些尴尬地道:“大约……是因为子嗣的原因,她嫁过来经年膝下仍无子女,如今弟妹进门,她是忧心弟妹早早生下孩子,她日后在王府里无法自处。为兄也不瞒着你,你嫂子到底是后院女眷,看重的也就这么点儿东西,她还担心你和弟妹有了子嗣后,父王会改变主意让你继承王府。”
……
李崇安再一次因为自己年少离家而感到庆幸,如果不是有那一出,只怕兄长也会对他心有防备,要不是这么些年来一直如闲云野鹤,只怕只这一点就能让他们兄弟离心离德:“大哥,大嫂对我有误解不要紧,但是大哥一定要相信我对爵位没有任何野望。”
“傻话,这么多年我们兄弟算是相信为命过来的,父王从前常年在军中,这世上还有谁人能比你我兄弟更相亲近。就算这爵位你想继承,也不过一句话,为兄如今也羡慕身心有着落却无羁绊,何等逍遥。王府这一摊子事儿,你若真想接下,为兄巴不得,这也是为兄心底的真心话。”同为儿郎,李崇业到底还是更能理解李崇安的心气志向,世间王侯何等显贵,可并不人人都需要这些。
“那可不成,我已经选好了自己要走的路,这京城里的麻烦事,还是兄长自个儿担着吧,您能耐比我大。”李崇安放下心来,又和李崇业说了几句话,然后赶回自己的郡王府去。他心底却也谨慎起来,为了龙椅父子兄弟母女姐妹可以反目成仇,为了王位就未必不会兄弟阋墙,何况还有人吹着小小的枕边风。
所以,他也得加快步子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