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后,不妨再斟酌。”
“不必!”楚九娘权衡再三一咬牙,眼中流露出狠厉之色道:“即然事到如此,这也不失为是个好法子了。”
她瞧了一眼竹秀,柔声道:“多亏得有你!你放心,九娘我有一个好前程,必定忘不了你这个功臣!”
竹秀连忙跪下道:“九娘子万勿用跟小人客气,为您解忧是小人应当的。”
竹灵在门外转了一圈,却没有听见楚九娘房里再传出什么声音,忍不住提着水壶进去,却见竹秀正给楚九娘捶着肩,楚九娘面带平和,哪里还有方才的狰狞之色,不禁暗自咬了一下唇。
“九娘子,竹灵姐姐进来了。”竹秀小声道。
楚九娘才睁开眼睛道:“竹灵,你把所有林家金铺的首饰都拿出来,给我退还给他!”
“所有?!”竹灵吃了一惊,林家金铺的首饰又好又便宜,楚九娘这二年来身上所戴的象样首饰几乎都是他家的,都还给林掌柜,楚九娘以后出去拿什么撑门面,但楚九娘的脸色明显不愉快,竹灵也不敢说不好。
不一会儿,竹灵便将匣子都搬了过来,放在桌面上,掏出腰间的钥匙,一个个打开,翻开。
楚九娘眼瞧着满匣子的金壁辉煌,不禁紧紧握起了手,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去门外候着,等姓林的来了就把这些东西退给他,多出来的部分让他拿钱来赎!”
竹灵哎了一声,关上匣子,又拿钥匙锁上,也许是想到自家的小娘子一口气变卖了所有的家当,不禁有一些手抖,钥匙没捉牢,掉在了地上。
楚九娘弹开眼帘,皱眉道:“瞧你,毛手毛脚的,以后这首饰匣子的钥匙就交给竹秀保管吧!”
竹灵顿时面红耳赤,竹秀在楚九娘的身后小声道:“要是竹灵姐姐不愿意,也就罢了!”
“我说让谁管就让管,难不成我还作不得自己房里的主?”楚九娘没好气地道。
竹灵两颗泪珠在眼睛里转动着,气乎乎地将钥匙往竹秀手中一塞,道:“给你!”心中暗恨地想,不过三个空匣子,你要挣就挣去吧!
竹秀则浅浅笑道:“谢过竹灵姐姐。”
竹灵冷笑道:“你比我还大着二三岁呢,这姐姐两个字可不敢当。”
楚芸舒舒服服地赖在床上当起了病人,她不用准备去秋菊宴,自然不会为了首饰跟衣衫而忙碌,午后她让竹勉将十娘柜子里的寺绫翻了出来,歪在床上,慢慢地给自己缝制一件小夹袄。
竹勉给她温了一碗羊奶,小声道:“小娘子,外面的粮食还在涨着呢,会不会平江府粮食到的时候,这朝庭的米还没拿出来,白白便宜了楚马氏?”
楚芸浅淡地道:“从平江府经运河至洛阳,再至东京,至少要月余,但陕西路上的常平仓走陆路至多也不过走十余天。”
竹勉这才松了一口气,高兴地道:“这平江府的粮运到京都岂不是刚刚好在降价,那楚马氏亏定了。”
楚芸只微微一笑,喝完了羊奶接着缝她的小袄。
“
竹勉给她掖了掖锦被道:“昨日我们拿回的竹筒子里,林掌柜给我们藏了五百贯在里面,他今日还跟我说要托人给小娘子找上好的野山参呢,这可好了,以后小娘子只需安心将养,一定能养得白白胖胖。”
“什么白白胖胖,你当养猪呢!”楚芸佯怒道。
话虽如此,但主仆两人都觉得前途光明,心情也都很愉悦。
竹勉又道:“林掌柜说,上午来府上讨债,楚九娘把从他那里购得首饰退了个七七八八。她还想退个原价呢,林掌柜说本来卖这些首饰给她就是让她占了个大便宜,现在她想原价退岂不是做梦,最后每件打了二成价,楚九娘这回可赔了不少。”
楚芸却沉思了一下,道:“那楚九娘的手上可有不下三千余贯钱了。”
竹勉一愣,略略沉思了一下跺脚道:“哎呀,可不是,林掌柜这次失着了,这个毒妇有了这许多钱可不是要生事?!”
楚芸用牙将线咬断,淡淡地道:“不妨,那就要看她有没有这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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