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的眼神让法拉觉得不正常。
但是跟胡丽交往,法拉在屡次吃过亏后,探索出一哲理和胡丽说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缄默是对滴!
岳关来分派了任务,高旭和高初一前一后出去了,嘴里嘀咕着,法拉知道这俩男人整日跟怨妇一般的嘀咕的话不是梵语,是抱怨!是埋怨!是嫉妒!!
法拉分到的任务是写近期工作计划,胡丽分到的任务是写上个月的总结,两个人埋头打字,翻看着各种记录,用“我很忙!”来遮挡彼此间的不理睬。
胡丽写完后,问法拉:“你写完了吗?”法拉其实早就写完了,一直在那里读邮件罢了。
“啊,是啊!”
“那我帮你打印出来吧。”胡丽笑嘻嘻地说。
法拉的心如同被剥去一层玻璃纸一般,很清脆的声音让她震惊,胡丽这是怎么了?
“不用,我自己来。”法拉连忙站起来,真是受宠若惊,法拉德心甚至吓得扑腾扑腾直跳,怎么能劳胡丽的大驾呢?从来都是别人替胡丽干的呀。
“咱俩谁跟谁?”胡丽娇嗔道。
法拉不明白胡丽对她的态度为什么急速升温了,化学不是没学过,温度过高达到熔点那是要熔化的不是吗?她真想问一句:“我跟你很熟吗?”可是她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讲不出话,只能跟吓傻了一样站着。
胡丽极其麻利地打印完毕,递给法拉,“谢谢你啊!”法拉再次说道。
“哎呀,法拉,你总是和我这么客气,我都说了不用谢了呀。”胡丽小的很是开心,像是一朵在阿司匹林作用下很快绽放的百合花。
法拉也尴尬的笑着,法拉忽然发现和胡丽说话,比和男人说话还要羞涩啊。
“既然你这么想谢我,就请我和奶茶吧,反正下班了,现在就去。”胡丽笑笑挽上法拉的胳膊,法拉笑着点点头,能还她这人情还是好的,真不想欠她什么!
法拉请胡丽喝奶茶,两个人选了店里的一偏僻角落坐了,可是喝着喝着胡丽的泪就下来了,法拉以为胡丽那一杯里添加了芥末。
“你这辈怎么了?”
胡丽摇摇头,赶紧抽出一至今擦自己的眼泪,她仰着头擦拭,法拉知道胡丽那事怕泪水把她的睫毛膏给冲刷了。
“那你怎么了?”法拉焦急地问道。
“就请她喝一杯奶茶还要喝出事来不成?”法拉暗自嘀咕,心中忐忑地如同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法拉,我怀孕了!”胡丽小声说道。
法拉被她的这句话吓得不轻,怀孕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应该是幸福的,这说明上天给了她做妈**权利,可是发生在胡丽的身上,法拉就觉得太不对了,她未婚啊!
“什么?”法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的是真的!已经两个多月了。”胡丽啜泣着说。
法拉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打量她的腹部,并能没有看出多大的变化啊。
“你,你想怎么做?”法拉也不知道说色还那么好了。
“我想打掉!”胡丽坚决的说。
法拉又被胡丽的话吓了一跳,“咕咚!”咽下一大口奶茶。
“你不打算要啊?”
“不要。”
法拉被胡丽态度的决绝给吓到了,“你舍得啊?孩子的爸爸愿意吗?”
“舍不得又能怎样?他是盼着我打掉的。”胡丽的哭泣声不是伪装的,是真的,法拉也知道这个孩子的爸爸很可能是钱朝君,但是她也不愿意去多问,胡丽要是想说她自己肯定说的。
“那你想怎么办?”法拉问道。
“我想让你陪我去打掉孩子。”胡丽一下子握住了法拉德手,仿佛握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在为难的时候总会想到冯西辉的话,有什么事情找法拉,法拉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法拉一惊,本来法拉就觉得堕胎是一件惨无人道的事情,现在胡丽还要让她陪着她,她这不是也在作孽吗,是间接作孽啊!
“啊?”
“你不用担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医院找好了,医生也找好了,你只要以家属的身份陪着我就好。”胡丽恳切地说。
“法拉,你知道我无依无靠,我不想在疼痛折磨的时候也没人管。”胡丽说的痛彻心扉。
法拉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狐狸的眼泪早就把她的心里防线打击的溃不成军。
“好!”
胡丽喜极而泣,“是真的吗?”
“是!”
“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好不好?”
法拉点点头。
胡丽欣慰地笑着,握住法拉的手。
“谢谢你!”
法拉摇摇头,赶紧去抽杯里的奶茶,想用此来缓解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