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笑道:“瞧姐你这样,我不过那么一说。”
“你见着他了?”李欣坐直了身,目光炯炯地看着李铭道:“在哪儿遇上他的?他那会儿怎么样?”
李铭道:“很长一段时间了,具体时候我也不大记得,只记得那会儿他整个人很颓丧,穿着也不好,倒像是在躲什么人似的。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不是他,所以上前跟他打招呼,不过他一听我叫立马就跑开了。”
李欣凝眉,李铭道:“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李欣摇了摇头,强笑道:“这事儿你也别跟人提了,就当没发生过。”
李铭若有所思。
他自来聪慧,李欣也知道他心里必然是起了疑,只是这要解释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解释的。李欣只能道:“你别多想,你姐夫跟他不睦,临近过年的日子在他面前提这些他自己心里也不痛快不是?”
李铭只是点点头,柔和地笑道:“姐说不告诉别人我便不告诉别人便是。”
“天晚了,你先去歇着吧。”
李欣扬声吩咐人进来带李铭下去洗漱休息,她则是脚步沉重地挪回了内院卧房去。
关文已经在床上睡熟了,还打起了。李欣褪了外衣,在青丫轻手轻脚的服侍下洗漱妥当了,方才钻进被窝去。
关文翻了个身,呢喃了两声,又沉沉睡去。
李欣盯着他的后背想了好久,方才躺下去睡了,把脑海中的思绪给赶了开。
第二日李铭便在李二郎的陪同下一起回了李家村,李欣则央关文在驿馆那边儿打个招呼,看近两日是否有捷报传来。李欣心中还是隐隐希望李铭能够高中的。
如此等了一日,捷报真的传来了。
从驿馆那边儿敲锣打鼓地迎着喜报便要往李家村传喜信去,李欣得了消息连忙让曹管事安排人早一步去李家村报信,让李厚仲和刘氏能够收拾准备一二。报信官可是要打理好的,这礼节上可不能有任何纰漏。
关文拉着李欣的手也显得很激动:“我就说铭子是个有出息的,你瞧瞧,我说的可对?”
李欣点头,她心中这骄傲自豪的心情比关文更甚。
悠悠仰头问李欣:“娘,什么是举人?是能把人举起来的人吗?”
李欣笑着回答她说:“举人是有出息的人,可不是简单的能把人举起来的就是举人了。”
悠悠蹙眉道:“大哥也有出息,大哥是举人吗?”
“大哥还不是哦。”扬儿轻声道:“大哥还要努力几年才可能赶得上小舅舅那样。”
悠悠便惊叹道:“小舅舅那么厉害呀……”
李欣点头,悠悠沮丧地说:“悠悠都没跟那么厉害的人多说两句话……”
关文哈哈大笑。
曹管事笑容满面地上前来问关文和李欣贺礼要如何准备。李欣思索片刻后对关文道:“中举的也不止铭儿一个,他还有好几个同窗也是同一年的举人,咱们这送礼不好送得太出挑,还是按照惯常的规矩来,别送太厚也别送太薄了。”
关文点头,嘱咐曹管事去办,一边对李欣道:“岳父岳母那边儿想必还要准备祭祀宗祠昭告祖宗等事,这段时间怕是会很忙,我们先不去添乱,等你母亲家那边儿来人通知吩咐,看我们哪里需要帮忙。”
李欣自然是点头。
因着李铭中举的事,李欣兴奋了好几天,这日李家派了人送信来,说是过几日要办一场酒席,让李欣帮忙寻两个厨房上人去帮忙。李欣思索了片刻后,将这件事交给曹妈妈安排,她则自己开了自己的私房箱子,取了一百两银子出来交给青丫,道:“你帮我跑一趟,回一趟娘家,其一是看看我娘家里边儿的情形,其二将这笔银子交给我大哥,就说是我私底下给铭儿添脸面的,这场酒席既然要办就要给办好了,别让人笑话。有什么事到时候你回来回我。”
青丫收好银子,郑重地点了头,当天便跟着来传信的人去李家村了。
第二日青丫回来禀道:“李家一切都好,因着舅老爷中举,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夫人让曹妈妈选的两位厨娘,老夫人很满意,那一百两银子奴婢也交给大舅老爷了,大舅老爷让奴婢转告夫人,让夫人放心,这席面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一百两银子并不是小数目,虽然没有从公帐上出,是李欣拿自己的私房做的人情,但到底还是实实在在的钱数,要说李欣眼睛都不眨那是不可能的。
但李欣想着,李铭既然要走仕途,从中举开始,这路就要铺好。这场酒席可以是庆功宴,也可以是谢师宴,甚至可以是以酒席做幌子结交有权势的人一个跳板,办得寒酸了,丢的是李铭的面子。
趁着这次酒席,最好还以亲戚的名分请一些举足轻重的人物来。比如李铭曾提到过的“贵人”苏延。有苏延做中间人,请另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就比较容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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