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儿,便寻了借口离开……
阿妹这个闷性子啊……
李欣憋屈地喝了。温水,想想还是气不过,假装不知道阿妹回婆家了,略提高了点儿声音问韦行知:“七妹夫,阿妹她人呢?我怎么没瞧见她?”
韦行知举着酒杯的手便是一顿,然后朝李欣笑了笑,温文尔雅地回她说:“大嫂,阿妹说不放心我娘,早些不久前回去了。”
关文在一边附和道:“对,跟我说了的,你那会儿睡着,她不好扰了你休息。”
关文举了举杯,饮下一口,拍拍韦行知的肩笑:“你瞧你媳妇儿孝顺吧?大哥的生辰宴她都顾不上,赶着回去照顾她婆母。”
韦行知便笑着点头。
李欣心中憋气,又瞅不惯关文喝酒的样儿,想夺下他的酒杯不让他喝了,可想想这毕竟是他的生辰宴,他是主角,要真这般做了,难免扫了他的兴致。
越想越是不顺畅,李欣没吃多少便下了桌,回了厅堂坐着生闷气。
好在果子抱了悠悠来,青丫也让人端了悠悠的吃食让李欣喂悠悠,两人逗着悠悠,李欣瞧着方才高兴了些。
毕竟有宵禁,韦行知和赵家一家人赶在宵禁前离开了,关全也孤身回了他的家,关武、阿荷、阿秀三家人的住处李欣已经安排好了的,屋子倒是不愁住。
李欣心中有事,想找人倾诉。阿荷是阿妹的亲姐,又是远道而来,跟她说阿妹的苦处也是徒增烦恼。而一旦涉及到家人的事儿,阿秀的火爆脾气便上来,也不好跟阿秀说。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跟自己的妯娌商量。
李欣让青丫去请了杏儿来,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告诉了她。从早前阿秀提到的,阿妹不易受|孕,到今日果子瞧见韦行知骂阿妹,阿妹提早离开,都像倒苦水儿似的告诉给了杏儿。
“你说这事儿,咱们是装作不知道,让他们继续慢慢磨合去呢,还是以哥嫂的名义,给阿妹去撑撑腰?”
李欣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这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跟阿文说,就怕他知道了以后,这事儿更加不好处理……”
杏儿咬了咬唇:“没想到这韦行知会变成现在这样……以前瞅着他不是挺好的吗?”
李欣叹了口气:“这也怪不得他,他们韦家,的确对子嗣看得重。谁让韦家就剩他一根独苗,还是个老来子呢?韦大娘年岁又高了,想活着的时候能抱孙子……这也情有可原。”
杏儿便也跟着叹了口气。
“那如今要怎么办……”杏儿也是拿不定主意:“我都听你的。”
“我告诉你这事儿就是让你帮我想想……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李欣无奈地摊开手,道:“阿妹又是那样的性子……哎,她要是跟阿秀似的,我也不用操心。”
“什么跟我似的?操什么心?”阿秀笑容满面地快步走进来,坐到另一边儿:“那么晚了还聊天,大嫂二嫂感情真好。”
杏儿打趣她道:“怎么还没安寝?五妹夫人呢?”
阿秀瞪了杏儿一眼,不理她这茬,转头问李欣:“大嫂刚才说什么?阿妹怎么了?”
“哦……我们在说,阿妹的性子太柔,你的性子太刚,你们俩姐妹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阿秀笑笑:“也不用中和,她要是被人欺负了,我这个姐姐替她出头就行。”
阿秀没把李欣和杏儿说的话放在心上,略坐了坐便起身回去了。
李欣和杏儿也再略说了几句,终究还是拿不定个章程,也只能说观望观望再商量,两人便也各自回房。
没想到没隔两天韦家便出了事儿,说是韦大娘半夜起身如厕,没看清脚底下,不小心跌了一跤,脚给摔断了,要卧床静养。
彼时阿荷一家已经离开辉县回平沙县去了,关武和杏儿也不能在镇上多待,也回村儿去了。关全替关文跑酒坊的生意,没在镇上,就连阿秀这段时间也是跟医馆请了长假,和冯德发在下河村里住着,跟冯家人多熟悉了解。
关家只能是关文和李欣去韦家看望韦大娘。
韦大娘躺在床上长吁短叹,韦行知面沉如水,阿妹在韦大娘床前忙活着。
引了李欣去屋里看韦大娘,韦行知便退了出来。
李欣宽慰她道:“幸好只是摔着了腿,大娘不必担心,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韦大娘点点头,谢过李欣来看她。
阿妹低垂着头,没说话。
韦大娘拍拍李欣的手:“听说你有喜了?恭喜啊。你可真是好福气。哎,不像我……”
李欣心下便是一沉。
果然,韦大娘下一句话便顺着带了出来:“我这一把年纪了,想抱孙子的心愿还没实现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