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种热乎乎的气息包裹着全身,一都不会觉得冷。
细沙如细软,踩上去很舒适。
沈苛觉得这绝对是一件值得任何人尝试的事。
于是,就快到家的时候,他开口笑道:“你有没有试过赤脚踩在滚烫的沙子上?”
夏舍儿仿佛在此时已将所有的麻烦事抛置脑后,恬静的闭上双眼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轻轻道:“没有。”
沈苛看着她云鬓下绝美的面容,笑道:“那你很快就可以尝试了,保证你绝对会喜欢这种感觉。”
夏舍儿睁开眼,看着他笑道:“你有没有试过赤脚放在温暖湖水中的感觉?”
沈苛笑道:“没有。”
夏舍儿微笑道:“那你应该找个时间试试,我保证你也绝对会喜欢这种感觉。”
沈苛笑道:“好。”
大风依旧,气温渐高。
他们已飞到了一片风沙之地的上空。
沙地就像是一张热毯子,散发着火热的温度。
一座陡峭笔直的山峰,已隐隐在目。
沈苛指着它笑道:“那座山我时候每天都要爬上一遍。”
夏舍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微微一笑,忽然目光下沉,问道:“你们这里每天都这么热闹么?”
沈苛望着远方山峰之上,上面有一座白石砌成的宫殿,他知道这次回去,或许就不会想现在这般轻松了,毕竟他年龄渐长,有许多东西都到了必须接触的时刻。
包括真正的修行。
听见夏舍儿的话,不由笑道:“他们常常聚在一起,倒也有些热闹。”
夏舍儿指着山峰下面,问道:“这么多人?”
沈苛也是张望而去,脸上的笑意立时一散,摸了摸黄金老鹰的羽毛,道:“去下面。”
微风轻吹,细沙如烟似絮地在地面上流溢。
一个比竹竿还细的人笔直的站在地面上,就像是被风干的骷髅,他便是中庸帮嘴巴最松懈的那个人。
不张口像鬼,一张口比鬼还令人厌恶。
而他的旁边则真的像站着一只鬼,浑身伤痕累累,皮肤极端扭曲,整个人就犹如一个被揉虐的布娃娃,但一双眼眸却爆着精光,扎实的身躯至少要比旁边的人强壮七八倍。
脸上还长着好多麻子。
他便是在十年前沈苛出生之日,打过旁边瘦骨嶙峋这人的大汉。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打架。
一个人倘若不喜欢打架,恐怕也得不到他这许多伤疤。
他们站着,他们身前却有人坐着。
无论是大狱中,还是外界,能坐在他们面前人,已经不多。
一张白玉雕成的玉座,上面坐着一个女人,美貌异常,神色冰冷。
她便是宁欣欣。
除了她,谁还有资格坐在这里。
她的前方十丈外,一片金枪铁林。
有的人持枪,有的人握刀,看上去,至少有万人之多。
他们就像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形状站在这里,铁血般的气息却油然而生,就如同兵临城下,乌云压。
能指挥万人规模的人也不多。
他们前面站着有人,总共七人。
除了吃人帮的七大首领,谁还有这份本事号令万军。
除了像楚天晴那等人物,谁有这等魄力?
他盼顾之间的威势,似乎天生便是将帅的最佳人选。
吃人帮与中庸帮势如水火,不交则罢,一交之下,哪里还有回转的余地。
今日楚天晴率领大举来侵,是否已到决战的时刻?
万军践踏,谁还能阻挡?
中庸帮对面只有三人,还不足以抵抗他们的一番进攻,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难道他们虽然人数过万,却在害怕?
是害怕那两个比鬼还难看的男人,还是害怕那个比仙女还美丽的女人。
又或者,他们三人身后固然没有半人影,却站着成千上万看不见的鬼魅。
再或者,他们双方中间十丈的距离,看似毫无危险,其中却暗藏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非但吞噬性命,连神魄也逃不掉。
他们既不开战,又不开口,如此干耗着,是在作秀么?
最后,还是楚天晴首先开口了,他望着神色平淡,风轻云淡的宁欣欣,缓缓道:“宁帮主不愧是宁帮主,这份魄力令人折服。”
宁欣欣捏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指尖,目光望着红润的指甲,就像是想从指缝中找出一丝污迹。
可惜她失望了,她简直连半瑕疵都找不出来。
她看都未看楚天晴,口气淡淡道:“楚帮主有话请。”
楚天晴沉吟了半响,似乎正在措词,又才慢慢开口道:“楚某今日来此只为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