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其他人头上责。可化龙巷拆迁是以前市长办公会的集团决议,一句决策性错误,那错误谁来背?柏中静进去了,吴市长这是还要拿谁祭刀?
市级文保单位,不久后的国际非遗名录,被他们开会研究拆迁了,上纲上线的话,不是一个违规可以涵盖的。
副市长们都没吭声,他们的目光都观察着吴越,听他究竟怎么定性。
“同志们,一个市级文保单位就这么拆了,没经过上级文保机关评审,也没听取专家的建议,就这么草草决定,那是对工作的极不负责任,也是对这座城市的极不负责任。”吴越停下,喝了几口水。
果然要算账了,副市长们相互看了看,心想,不知哪个鼻枪靶子?
“当然,这个主要责任我看要柏中静来负,那么同志们有没有责任呢,多少也有吧。这也提醒我,在今后的工作中要注意,也要请同志及时给予批评和指正嘛。否则一言堂,很容易出问题呀。”吴越手一挥,“过去的不谈了,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化龙巷还没拆掉一砖一瓦嘛,现在请同志们提高认识,把工作重点转移到化龙巷的保护开发上,我看还是来得及的。”
峰回路转,吴越高举轻放,让副市长们松了一口气,诚然,他们多多少少接受过恒泰、宝丰的宴请,也收过一些小礼品,不过大的原则性错误还没犯,既然归结为柏中静的主要错误,想必吴市长也不会就此揪住他们不放的。
“吴市长,化龙巷居民的搬迁,不是一笔小费用。”,朱易佩也把注意力放到了化龙巷项目的具体事项上。
“朱市长,我刚才也和冯秘书长算了一笔账,和化龙巷的价值相比,十几亿的搬迁安置费不是太高,从长远看,一个现存的城市象征,一种华夏古老技艺的传承和华夏历史的沿承都远远不止十几个亿。”
吴越笑了笑,“再说我们龙城也不是拿不出十几个亿的安置费嘛。好了,会议到此结束,大家都去市招和原龙城丝绸厂的老师傅们见个面吧。”
………………………………………………………………………………,龙城宝丰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曹鸿旭阴沉着脸抽香烟,公司有四五个员工进了市公安局的拘留所,到现在也没放出来,他托人跟市局的刘林局长打招呼了,可招呼石沉大海”连个反馈信息也听不到。
后来,他又去市局找刘林,没想到局长办公室的门也没让进,只是叫他在接待室等等了半天,刘林来了,简单说了声,案件还在侦查期间,所有涉案人员还不能解除羁押,就走了。
堂堂一个常务副省长的公子,居然受到一位地级市公安局长的冷遇,实在让曹鸿旭尴尬和恼怒。不过他忍住没有向老头子求援他自信凭自己的人脉能够解决这点小事的,流氓打人关他何事,及时手底下员工参与了他也可以装作不知情。
抓了他几个员工,他不在乎,可化龙巷迟迟不能开拆,他等不及了。恒泰余松一给他的百分之十五的利润分成,是从化龙巷开拆那天起分期付给的。他算了一下,按照恒泰的投资规模,从这个项目上,他应该能挣五千多万。
赚钱是一码和余总拉进关系也是一码,在这一点上,老头子比他还热心呢如果这么简单的事,自己还摆不平,余总那儿没有交代不说让余总怎样看他,今后还有合作的可能吗?
他急吼吼的找吴越,就是想尽快推进化龙巷的拆迁,没曾想,又吃了闭门羹。
吴越不是刘林,明摆着张中山的女婿嘛听老头子说,他还是怀老的干儿子,深受怀老器重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曹鸿旭没有把握能说服吴越。
“爸我这儿出了点麻烦。”思来想去,曹鸿旭还是决定打电话给他父亲曹正清。
“你一直麻烦不断,从小学到现在,何时消停过?”电话里,曹正清的声音很是不悦。
“爸,不是我惹麻烦,是有人找我的麻烦。”曹鸿旭有些委屈。
“说吧,说吧,我等会要参加常委会呢。”,“爸,事情是这样的…………”曹鸿旭把前因后果说了个通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过了好一会,曹正清才说,“既然吴市长同意你后天见面,那就后天吧,你先去探探吴市长的想法,还有,我提醒你啊,不是凡事都冲在前面,这个项目恒泰是主,你是次,有些方面的沟通,余总比你适合。”,“爸,这点小事情我不能解决的话,余总心里会怎么想?还有继续合作的可能吗?”,曹正清沉吟道,“总之你听我的没错。”
“爸,你就不能和吴越通个电话,解释解释?”,“我和他解释什么?授人以柄?鸿旭,你不是小孩子了,有时候说话要用脑子多想想。”
“好好好。”曹鸿旭一脸丧气,“我来先和他谈,可我公司被抓进去的人,你总得帮我想想办法弄出去吧,赔钱我认了,人要出来。过年都没回去,他们家里都找到我公司来了。”
“做生意要讲究策略,搞什么邪门歪道!”曹正清呵斥了一声,语气放缓了些,“好吧,人的问题我想办法疏通疏通。”,有些东西,他还不能和儿子讲,讲了只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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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龙巷,李伟明家,此刻灯火通明,进进出出搬家具的人络绎不绝。
周围邻居闻声过来看热闹。
“李老师搬家了?”“李老师,你找的那批搬家工可不咋地,你瞧,两个人抬一张八仙桌还走三步歇一歇呢。”,李伟明只是笑笑,边上几位搬运工心里不舒服了,说啥呢,搬家公司?我们可是市政府文化局的在职干 部 。
“李老师,你这是搬哪去呀?”邻居又问。
“搬到招井所去住。
“招待所?”问的人一脸惊讶。
“是呀,这里让给文保办当丝绸手工作坊了。”李伟明答了一句,转身去给挂牌匾的老师榉帮忙。
“日隆昌”,的牌匾挂上去后,鞭炮响了起来。
不一会,市文保办的大卡车到了巷口,手工织绸机送了过来,一些老物件也陆陆续续搬了进来。
市委二号车、七号车也到了,吴越、朱易佩几位下了车,快步走进李伟明的房子。
“恍如隔世呀。”吴越满意的看着文保办工作人员的布置。
马熙拿了一片彩锦走过来,“吴市长,你寿一看。”,“富丽堂皇,巧夺天工。马厂长,这就是你们以后研究的目标喽。”
“吴市长,同志们都很有信心呀,虽然大家都上了一点年纪,可心还没老。你看”马熙手一指,一边上,原丝绸厂的总工张锦泽正在一台织机上调试操作,忙个不停。
“同志们都表示,今天要开一个通宵夜班,争取明天外国专家到来之前,搞出丝绸成品来。”,“马厂长,我不主张让老师傅们这么辛苦,不过这次特殊。请你跟师傅们说一声,我请他们吃夜宵,也陪着他们一起开夜班!”冯远征走来,低声跟吴越说,“吴市长,刘林局长来电,说情的人来了。”
“别菩他。”
“吴市长,不管不行呀,刘局说,这人是你老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