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沈德明,“启明你带这位去第七集团军军部,让这些被扣押的人写下悔过书后再放人。”
等高启明从军部返回,吴越准备上车离开时,储经理满身是灰的走过来吴〖书〗记,工地的线路没有问题,应该是供电线路出了问题。”
“报修了没有?”
“给供电局打电话了,他们说今天来不了了,明早过来。”
“那也行,反正按照规定,晚上施工时间也不能超过九点。”吴越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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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吴越去团省委上班,刚坐下来听了几位中层干部的汇报,储经理电话就打来了。
“吴〖书〗记,供电局的人来了。”电话里储经理的声音很焦急。
“还没修好?”
“吴〖书〗记,现在不是修不修的问题了。供电局的人说,我们属于无证非法拆迁,按照贡溪区委的文件规定,不能供电。”
“好,我知道了。暂时就让工人休息,具体情况我了解后再给你答复。”吴越挂了电话,心里生出了一种厌烦感,没完没了了,他们贡溪区想干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一会,办公室的人又送来一份行政处罚通知书。
通知书是贡溪区拆迁办开出的,说团省委的拆迁工地违反了贡溪区的拆迁规定,属于私自发包拆迁工程,扰乱正常的拆迁市场,脱离政府部门的监管,处于人民币二十万的罚款。并要求团省委把该拆迁工程上报区拆迁办,由拆迁办审核后再进行公开扩投标。
“简单的事往复杂里搞,不可理喻!”吴越的手往办公桌上一拍,吓得送通知书的办公室人员一跳。
办公室人员小声问,“吴〖书〗记,我们该怎么答复贡溪区拆迁办,通知书上说最晚今天下午三点前交纳罚款。”
“笑话,他要二十万就给二十万?我们是团省委不是银行。”吴越抓起通知书抖了抖,“这东西归档,记得保存好。其他的事,你们不用理会。
办公室人员推门出去,险些和匆匆赶来的高启明撞了个满怀。
“吴〖书〗记,那怪昨天那个沈胖子一脸奸相,原来留了今后手。”高启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水杯从边上的饮水机接了水,一口气灌下后,说,“这家伙阴险,昨天好话说尽,一转身把工地上的电给掐了。”
“还不止,刚才贡溪区送了一张二十万的罚单过来。”吴越摇头笑了笑,扔给高启明一支烟。
高启明忿忿道,“这胖子下回要是让我撞见,非得给他几个大嘴巴不可。”
“我的高启明同志,你是团省委组织部助理,怎么一张口就是打打杀杀。”吴越敲了敲办公桌,“现在的问题不是一个沈德明在作祟,一连三个部门来打压,你是不是看到了其他人的影子?”
“无非就是他那个当区委〖书〗记的表哥吧。”高启明不屑的弹弹烟灰,“拿出来吓人还差点意思。”
“不不。”吴越摇摇手,“前天沈德明来搞事,他也是私人公司,现在他撇清了,就是公对公了的事了。既然公对公,你就不能蛮干,还得按照规矩一步乒来解决。”
“他撇得清?他的顺安公司等同拆迁办,我看光那里面,猫腻就不少。”
“问题不是那么简单,他的顺安公司做了多少年?表面文章早就做足了,一般来说,很难轻易找出漏洞。相反我们却被他们抓住了小辫子,私自发包啦,没去拆迁办办理证照啦,随便他们拿出啥文件一套,大帽子就扣下来了。”
高启明狡黠的笑了笑,“那吴〖书〗记准备受罚?然后照着贡溪区苒规矩来?”
“受罚我还没做准备,至于贡溪区的规矩,如果规矩不合理,那就应该打破嘛。”吴越从办公桌抽屉取出冯山彦教授给的手制雪茄工具,有样学样的卷了一支,点上火吸了一口。
高启明盯着看了一阵,“这玩意有劲,啥时学的,教教我?”
“也就是你坐在我办公室,我才卷一支,难道你还想坐在组织部大模大样的抽雪茄。”吴越又卷了一支,扔给高启明,“不过滋味确实有劲。”
“烟是劲头十足,可惜现在猫在办公室实在没有劲呀,吴〖书〗记,要不要活动一下子?”
吴越呵呵道,“小周说你唯恐天下不乱,我看这个评语恰当。”吐了一口烟,“不过,他人想乱那就奉陪乱一乱。老母日子不好过,那我就索性帮人帮到底,打破贡溪区的铁幕。”
“应该呀。”高启明活动了一下脖子,“把我们团省委当软柿子捏?也不看看是谁在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