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阶段你们新闻单位任务很重啊。”
“哦,吴书记,我要记一下的。”陈立强取出笔记本。
“小强。”吴越拿过笔记本放在一边,责怪道,“我也不是金口玉言,你记个啥。咱们今天坐一起,是朋友间的谈心,随便探讨一下工作的,你要喜欢请示汇报,去我办公室。”
陈立强笑笑。
“你在我面前还这样,要是来个厅长、部长的,你咋办?”吴越把桌上的烟盒推给陈立强,“这一点,天明的分寸掌握的比你好,你呀,我看是席老师过于传授负面的东西了。厅长、部长也会是普通人,谈工作只要你说出个一二三来,确实有道理,能不欣赏你,这比拘谨像个小媳妇强太多。”
“真是有点。”陈立强叹服了,“席老师常和我聊他以前的事,说他太过刚直不知变通,劝我要以他为鉴,久而久之,我做事就缩手缩脚了。”
“锋芒毕露不行,没有锋芒又不行,尤其从事新闻行业,好比踩着高跷,一不留神就是一大跤。这中间的度确实不容易把握,不过,你没问题的。”
为啥他没问题?陈立强不解的看着。
“论公,你我目标一致,论私,咱俩谁跟谁?”吴越哈哈一笑,“碰壁走弯路摔跟头能学会长大,不如此就长不大?我看未必吧,这也是我把你调来滨海的用意。”
陈立强跟着笑笑,一颗心轻松快意起来。
“年底前的电视答辩是一项政治任务,除了电视台要精心筹备组织,你们日报也要开展相应的舆论宣传,群众的舆论导向有时候需要正面的引导,否则一些心怀不满的人散布的小道消息就会占了主流和上风。”吴越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随着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滨海县会有越来越多新鲜事物到来,帮助群众辨明真相、认清形势、排除干扰都是你们新闻单位义不容辞的职责。我们不要怕辩论,真理越辩越明,群众的眼睛也会越辩越亮。另外,我还希望你们新闻单位成为考察民意,畅通言路,上传下达的主力军,用你们新闻人特有的敏感、视角来找寻政府工作的错漏,提高群众对政府工作的满意度。”
“这么高的要求,我还真有点担心能不能完成县委交付的任务了。”陈立强捋了捋被夜雾打湿的头发。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我就是看中你这个金刚钻才把你请来滨海的。”
“那好,我争取不辱使命。”陈立强站起身,收拾笔记本。
吴越拍拍他的肩,“小强,今晚还有几位等着和我谈工作,就不留你了,你呢,多和姜主任沟通,及时掌握县委县府的工作动向,掌握住源头,还怕出现导向性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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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强前脚走,陈勇后脚就走了进来。
“老陈,你这样插队可对老姜不公平啊。”吴越笑笑,“茶自己倒,烟自己拿。”
陈勇到也没客气,倒了茶又从桌上的烟盒里拿了烟,这才坐下。
“ 怎么,公安方面有大事发生了?”
“大事没有,只有单线汇报的事。吴书记,特战旅郑哲豪大队长来电,近来沿海渔村的走私活动势头又有抬升,是不是该打击一次?”
“快过年了嘛,手头又紧了。”吴越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面前,拿着大号记号笔,回头问,“那几个渔村?”
陈勇赶紧掐掉烟头,跟过去,“主要是前进乡、文庙乡的沿海渔村,其中最猖獗的是前进乡的东屯村、新苏村,几乎是家家户户走私忙。”
吴越在这几处地方划了几个黑点。
“老陈,这几个地方算是我们县里最落后的了,常说穷则思变,呵呵,这变得真好。”吴越摇摇头,放下笔,回到沙发坐下。
“穷是真穷,我跟着侦查员去过几次,几乎没一条好路,有的村还没能通上电,房屋也基本是六七十年代的模样。”
“这么说走私也发不了家?”
“吴书记,极少数人发家了,喔唷,搞得跟碉堡庄园一样,没电,大功率发电机整天不息,路不好,人家有路虎大切诺基,整的跟土皇帝似的。”陈勇啧啧嘴。
“这不正印证了走私不能发家?只不过肥了几个大户而已。”吴越手一摆,“告诉郑大队,严密监视、摸清源头,暂时不动”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