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究竟是何方法?”
青骅真人不悦道:“你倒怪起我来了?不是我不说,而是这种办法极为凶险,没有相应的功法口诀配合。便是取死之道。”
清虚掌门连忙赔罪:“师伯恕罪。不知是何方法。”
“种剑之术。上古乃至远古便有剑修一门,一生只修一剑,不结金丹。不凝元婴,只修本命飞剑。不过种剑之法太过凶险,历来成功者极少,就算成功了。在斗法中与人比试,动不动便是剑折人亡。因此自古以来剑修成大器者少之又少。我临海洲修士没有剑修,青冥大陆是道源之地,倒是偶有剑修出没。”
清虚略一思索,便问道:“那师伯可懂种剑之术?”
“不懂。”青骅真人干脆利落的说道:“如今懂这门功法的人少之又少。我玄天宗功法秘诀无数,学之尚且不尽,哪里需要去看别派的凶险法门?”
清虚点头称是。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看来只能去青冥大陆找寻剑修。让其传授龙阳少羽种剑之术了。然而大比之日在即,时间上却来不及了。不过也无妨,只要龙阳少羽能够成功筑基甚至结丹,我玄天宗之耻这样的传言自是不攻自破,说不定我宗门名声更胜,还能获得龙阳原,正是一举三得。”
青骅真人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见清虚越想越投入,脸上神色也越发狂热,不由摇摇头,心道真是疯了,由他去吧,只要不来烦自己,怎么都好。
紫竹林内,安云和天罗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面前的傀儡。尤其是天罗,他有一缕神识融入了傀儡,更能清晰的感受到傀儡的不同。
的确不同,以前的傀儡虽有器灵,但毕竟是死物。而现在的傀儡,天罗竟能感受到傀儡身上有一丝神念波动。这一丝神念,轻易的压过了他留在傀儡身上的神识,却又并不抹除他的神识。
安云取出紫金葫芦,双手施诀,打开了葫芦的封印,乾指一引,一缕三色火焰箭一般刺向傀儡面部。
傀儡眼睛精光大盛,张开大口,源源不绝的吞掉了三色火焰。直到安云手中的紫金葫芦再无火焰飘出,傀儡才闭上了嘴。
“你干什么?”天罗惊叫道。
安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取出各类炼制材料,符笔重重的点在符墨内,然后提笔在一面洁白的小小阵旗上迅速勾描符线。
“我用封神法咒打开了傀儡的一丝封印,接引出一缕天罗前辈神识,这一缕神识可以引出暗藏在傀儡深处的元阳之火。不过一缕神识太弱,离不得傀儡身躯,只能将天风火送入傀儡口中祭炼。”
天罗张口无言,许久才低声道:“傀儡身躯暗藏元阳之火?你的意思是这具傀儡的身躯就是我祖父?”他忽然怒道:“是谁?是谁如此恶毒,竟敢将我祖父炼制成傀儡?”
他先前听了安云的话,还以为安云是指有人将他祖父的神魂封印进了傀儡之中,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安云说的‘傀儡就是天言’是这个意思。
安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天罗心里一跳,忽然想到谷中藏经楼里一本*中所记载的禁术,不由遍体生寒。他记得他只偷看了一眼,结果被父亲发现,不由分说便用抽神鞭抽了他百下,差点让他神魂俱灭。要不是小姑姑闻讯赶来,将他搂在怀里护着,不让父亲抽打下去,他早就死了。
当时小姑姑抱着奄奄一息的他,哭着朝父亲说道:“你打他做什么,你要打死他吗?你要是真怕他去学父亲,你为何不一把火烧了干净?你留着这恶毒法门打算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有脸打他?”
年幼的天罗听不懂两人的话,只看到父亲脸色阵青阵白,许久才狠狠的扔下抽神鞭走了,当天便开始闭死关。
当年那一幕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天罗依然历历在目,甚至还记得那本*第一行字。
红花谷,傀儡术,非人非妖木头人。
天罗脸色苍白,血色褪尽,呆呆的坐在地上,如同一具傀儡。
安云没空理他,见傀儡眼中精光渐渐暗淡,心知时间不多,不由加快了速度。双手化作道道残影,不断打出炼制手诀,以灵力牵引符墨与阵旗融合。符墨在灵力的牵引下快速的在阵旗上勾描出一个又一个奇异的图形,很快又消失不见,继续勾描出另一个图形,反反复复,无有终结。
约莫过了一刻钟,安云满头大汗的停了下来,抬眼望向傀儡,阵旗无风展开。傀儡于此时张口吐出一道三色火焰,喷射在阵旗之上。
紫竹林中顿时火光漫天,周围的紫竹一瞬间便被蒸发了所有水分,几欲燃烧。安云盘膝施法念咒,借助傀儡喷出的三色火焰祭炼三色幡。
几息过后,傀儡闭上了嘴,眼中的精光彻底熄灭。安云依旧不停施法,将炼制过的三色火铭刻进三色幡内,这是炼制三色幡最后一道工序。
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天色渐渐亮了。
安云终于缓缓的收了法诀,一枚火光弥漫的三色小幡出现在她手中。
七阶法器!
安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竟是七阶法器,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她和别道生累死累活炼制了三首幡、寒冰刃以及天风火云旗,最高阶的寒冰刃也不过六阶法器。谁知这一次她一个人施法炼制,却能炼制出一件七阶法器。不过也能想得通,元婴修士的元阳之火比之金丹修士的三昧真火强的太多,炼制出七阶法器也不奇怪。
既然得了好处,安云感激的朝傀儡拜了拜,诚心诚意的谢道:“前辈大恩,安云不敢忘记,必铭感于心。”
她转头去看天罗,见他形容憔悴,面容呆滞的坐在地上,眼神散漫无光。安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试着叫了他两声,见他不理会自己,便暗叹一声出了紫竹林。
有些事情,终究需要当事人自己去面对,去想明白,现在的天罗应该不希望有人在他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