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突然就在颜玉致与沈独梅的婚期之前不幸染病?
这件事情,卓香雅没有去问颜玉致,她觉得,凡事,给人留一点秘密,得个退路也算是不错。
能把大部分的事情照料好,那便就是真的好了。
基于这个想法,卓香雅下了一个决定,她要行事在前,谋心在后。
若是能助颜玉致离开沈家,或许,其它后面的事情,自然就会水到渠成,不攻自破。
卓香雅问颜玉致,如何能让颜玉致脱离沈家。
颜玉致说,在沈独梅的手里,有一份沈老爷当年买下他的陪亲契,只要能够取回那个,那他与沈家,便是彻底脱离了关系。
眸里的希望,星星点点,转瞬即逝。
颜玉致满怀失落,觉得想从沈独梅手中取回陪亲契,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卓香雅坐在马车上沉默不语,吩咐车夫先把马车停下,她要去趟沈家,替颜玉致求卖身契。
颜玉致听过卓香雅的话,清雅的容颜,瞬息崩紧。
那一朵刺在眉尾处的云锦花,更显妖`娆`冶`丽。
“你、你真的能帮我拿回陪亲契?你不会是要把我送回去?”
衣袖下的指甲片,深深陷在掌心里,刮割着掌心里的肉,渗出濛濛血迹。
颜玉致不敢相信的看着马车真的改道而行,转上前往沈府的大街,身子不听话的开始颤抖。
记忆里,某些昨日里经过的痛苦,渐渐剥开记忆的碎层,搅动着颜玉致份外伤感的心。
“呵呵,你不是说,你与我是有了姻缘关系人?那我,有什么理由送你回去?在马车里等我,不出三个时辰,我必定拿着你的陪亲契出来。不过,到时候,你就得答应,作我的徒弟,懂么?”
握着颜玉致的掌心,摊开那掌心里的一片血花。
卓香雅取来一块棉花,沾上血花里的红色,拥着颜玉致的身小停了会儿,在颜玉致没有那般颤抖的时候,松开。
那抹粉色水灵的少女身影,挑开车帘,踩着马踏轻盈下马。
窈窕婉丽的,在沈府仆人惊慌打开门的诧异眼神里,走进如今,已是乱成一锅粥的沈府大门。
“初月…”
马车里,颜玉致正襟危坐,全身僵直,紧张到了极点。
一遍遍的喃喃低语,呼唤着卓香雅告诉给他的名字,唇瓣,狠狠的咬出一朵血花。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仿佛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那般漫长。
好像比他被吊在房梁上,水食不进的那段日子还要难熬。
颜玉致的思绪,混乱不堪。
他深知沈独梅自小高傲骄恣的性子,很担心卓香雅会站着身子走进去,但是却被人,横着丢出来。
“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是找她?”
一个时辰过去,卓香雅一入沈府不曾归。
颜玉致在马车里等的焦急,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挺着身体倏的站起。
砰的一声,脑袋撞到马车篷顶,疼得他直接摔倒在车内,眼眸里,泛着不知是真疼,还是假怕的,晶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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