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心境,散发着某种似乎绵延于聚散离合之间的取舍态度。
御璟阳终究是没能抑制住内心里的好奇,还是打开了锦囊里那两页分别出自两种字迹,一种苍劲有力,一种绢秀如玉,的神秘书信。
“这是什么意思?”
年少的御璟阳,先打开的,是那一封苍劲有力,字迹里隐约渗着七分儒雅,三分绝决,的书信。
书信上廖廖数笔,未曾多语。
除了信文开头中的问候之词‘展信安’,和封笔之语‘临书仓卒,不尽欲言。惟顺颂吾儿,一生康健!’之外。
便是仅有的一句‘吾儿之名璟阳,甚好,甚妙!敬谢之至,不胜廖表!’,与一句‘吾随茗妻去也,生死相依,索命相随,此生不离,卿勿独弃!’。
御璟阳看着这两番简短的话语,自是不了解此话是对谁说的。
但是第一句,他却是看懂了,应该是他的父亲,很感谢赏赐他璟阳之名的那个人,也就是她的皇姨夫。
而第二句,他虽明白字里的意思,但却弄不清楚,这字面里,到底隐藏什么故事。
那话,分明就像是在向某个人解释,亦像是在表时一种至死不愧的心迹。
到底是为什么呢?
御璟阳怀着心里的一股疑惑,打开另外一封笔劲绢美秀气的书信,一口气把收信从头看到尾。
然后,书信翩然落下。
御璟阳处于极度惊怔之中,美目迷蒙。
“为、为什么会这样”
怔了很久,久到院子里的天色,由明转暗,再渐渐转明。
幼年时期的御璟阳,似乎一夜之间,染了数许白华,蒙尘华发。
整个人僵硬的坐在房间里,道出来的声音,隐约沙哑。
他的母亲,为了他姨母的幸福,与他的父亲分守了近整个需要身边心爱之人守护的妇孕之期,甚至,是连死都没有再见到他的父亲一面。
可是,他的姨母,竟然在见到他的父亲与家中祖辈,为其强行迎娶进门的妾室在一起时。
派人把他的父亲拎进巷尾里狠狠的揍打了一顿?
以至于,他那颗本就决绝与他的母亲生死同伊的伤死之心,在经历如此痛苦委屈之后,于那片兰华仙草盛开之地,毅然决然的,了却性命,追随而去?
而他,居然连到他亲生父亲一眼的机会,都被她的姨母给生生扼杀了?
这口失母丧父之气,让他如何能够吞咽的下?
年幼气盛的心,无法全然了解当时身处阴错阳差之中,那些无法挽回的回忆。
只能仅存着一颗为父母报仇的心思,来面对自小,把尽大半的关爱,全都给了自己的,那一双已逝之人。
“南烟莫怪为兄无情,是你的父母,先错待我的父母,那么,曾经有过的债,就在你我之间,做个取舍,了断。再不祸延下世吧!”
晨,早露清飞,飘起一抹雾色退后的残色。
御璟阳僵硬的推开关了整整一轮日夜的屋门,望着院子里,吵笑得越来越闹的两名俊美少年。
泛着红丝的眸里,渗凉的冷意,闪瞬而过。
“你们是在议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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