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什么。
也许,那是她并不能去预料的,气势磅礴的未来。
当夜,由于在兰絮别苑里遇到了刺客,本来打算留在兰絮别苑守护贺兰南烟的银斩不得不护送卓香雅回御将军府。
等回到御将军府时,天色早已大黑。
卓香雅料着君独卿和苍鹭应该已经睡了,所以在推开院子大门的时候,特别放轻的力气,没让门扇发出太大的声音。
推开门之后,卓香雅先是看了一眼偏屋。
偏屋里没有点着的烛火光色,应该是君独卿已然入睡。
卓香雅想着君独卿居然真的没有等她回来,荒唐的自问一句,家的滋味,哪里有那么轻松就能得到?
不觉自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放轻步子,卓香雅推开自己屋子的屋门,拖着沉重的步子直接向里屋走去。
什么晚膳,什么饮茶,这些现在在卓香雅的心底,全都是神马浮云。
她疲倦的只想倒在床榻上休息,补充她严重的睡眠缺失。
“嗯?你、你回来了?”
卓香雅的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男子带着期盼口吻的声音。
紧接着,一只不知从哪里窝着的生物就欢欢喜喜的扑到卓香雅的脚边,围着卓香雅打转。
“嗯,回来了。”
卓香雅在夜色里看到围在她脚边的,是苍鹭。
回头一望,望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晓得寻找着什么东西的身影,卓香雅心底里生起的那种涩意,稍微化淡了一点。
“你在寻找什么?”
卓香雅揉揉苍鹭的脑袋,问向在屋子里找东西的黑影,气息里,弥漫了一股腊肉的味道。
“呃等你等的烛芯烧没了,我想找根烛芯把烛火点上,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啊。这里我也不是很熟。”
咚!
一声膝盖骨撞上桌子边角的声音,在没有烛火照耀的夜里,响的格外清析。
受伤的黑影捂着撞疼的膝盖倏的蹲下,咬着唇齿没有发出声响,硬是要在卓香雅的面前,保持住他最完美,永远都不会大惊大叫的弱势男子的形象。
卓香雅的眼眸,在一路摸回屋子里的时候,早已适应了无光的黑暗。
走到受伤的黑影面前,扶着可怜的黑影站起来,坐到屋里的椅子上,卓香雅吩咐君独卿暂时不要动,转身走出房里,去偏屋里,把放在偏屋里的那盏烛盘端过来。
一瞬间,就照得满屋生华,不需要太刻意寻找,就能看到君独卿坐在椅子上,疼的满脸通红的委屈模样。
卓香雅放下烛盘在桌面上,找出屋里她备着用来替刀刃消毒的药酒捧在怀里,叹道:“若是疼,就喊出声来。若是不疼,才需要忍着。”
“嗯,我知道了。”
君独卿的回答,和卓香雅料想中的一样,柔弱无力,只懂得顺从。
卓香雅捧着药酒站到君独卿的面前,看到君独卿总是在她面前表现的很虚无的样子,颇为无奈。
放下药酒在桌面上,卓香雅瞥了眼君独卿受伤的膝盖,给了一个君独卿可以选择的问题:“你们云安国里,是不是有所谓的‘男子贞洁论’?那你,是打算让我给你涂药,还是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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