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于是,扩建之后的宝源局,成为了工部与户部奉命兼管的衙门。
一如眼下,练子宁任工部左侍郎,兼管着宝源局的洗衣皂制作;夏原吉任户部右侍郎,兼管着宝源局的新币制作事务。
“知道你们刚上任,我只是过来随便看看,没有别的意思。制作洗衣皂与新币要紧,让那些小吏退下罢。”
朱高煦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两人恭声称是,转身挥手示意众吏员各归其位。
“带我去作坊瞧瞧。”朱高煦吩咐道。
“世子殿下这边请。”
练子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躬身恭声道。
不多时,朱高煦在康平、练子宁、夏原吉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一处给洗衣皂切割定型的操作室入口处。
站在门口,朱高煦向室内望去,看见了一个个跪坐在矮桌前,手执小刀为皂模定型的做工者。
此时,他有种置身于后世工厂流水线操作间,观看工人做工的感觉。
“目前洗衣皂的售卖与制作情况如何?”
朱高煦问道。
练子宁恭声答道:“洗衣皂物美价廉,经皇家商行推广售卖两年后,逐渐风靡天下,给无数百姓带来了极大的洗衣便利。所以,市面上对于洗衣皂的需求量,眼下仍是与日俱增。”
“皇家商行下设的十几家商号皆在售卖洗衣皂,宝源局每月作出的洗衣皂总数,一直跟不上商行每月售出的洗衣皂总数。”
“看来,练侍郎做过不少功课。”
朱高煦负手点头道:“都说你才学过人,果然如此!”
练子宁连忙躬身道:“世子殿下过誉了。”
“你接着说。”朱高煦道。
练子宁道:“眼下制作洗衣皂的工匠共有九百多人,其中负责切割定型这一流程的工匠有一百五十人。”
“目前施行五十人一组,三组轮流,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做工,批量切割洗衣皂,每人每日可切割出两百块,一百五十人一日可出三万块洗衣皂。”
“不瞒世子,市场上每日对洗衣皂的需求之数,绝不低于三万块。”
按照这个数据,朱高煦默默在心中算了一笔账。
每块洗衣皂售价两文钱,若每日售出三万块洗衣皂可得六万钱,即六十贯钱。
一年下来,仅此洗衣皂一个进项,就是两万多贯,相当于后世上千万元。
这是一笔庞大的收入。
由于市面上供不应求,有些商人便会抬高价格,转手贩卖,谋求差价获利,无数人因此发家致富。
当然,就目前这个时代,真正能用的上洗衣皂的人,依然是家境殷实者。
许多穷苦百姓,连饭都吃不上,洗衣皂对他们来说,照旧十分遥远。
“新币的制作情况如何?”朱高煦忽然问道。
夏原吉躬身一礼,接着从袖袋里掏出两枚钱币。
“这是两枚用新式水力冲压机,以强力压制成的新币样式钱,请世子殿下过目。”
华夏古代利用水力的发明与设备太多了,如筒车、龙骨水车、水碓碓,冶铁用的水力鼓风设备水排等。
新式水力冲压机的问世,是这个时代精英工匠的杰作,数年前朱高煦只是向宝源局的工匠们提供了一个改进水力设备的方向。
“不错,比我想象中的好些!”
朱高煦端详着手中圆形方孔的铜钱、银钱,轻声赞道。
在汉朝时,华夏就见识过西域的金银币之钱,然而后世各朝各代依然使用圆形方孔钱,可见圆形方孔钱自有其优势。
若钱币为圆形方孔,便可以用绳子串起来,更方便携带,这体现了华夏古人的智慧。
“制作出此新式钱币的一众工匠,皆当赏!”
朱高煦喜形于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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