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丰收一夜。
扬州盐商没敢从扬州陆路出货,但在运河沿岸的食盐仓库,被李凤翔派人全端了,缴获食盐五万余石。
扬州盐商损失惨重。
李凤翔则欣喜若狂,有如此之多的食盐在手,一旦投放市场,很容易平抑盐价,百姓吃不起盐的日子不会太久。
江南那帮家伙再闹腾,也掀不起大浪。
他写了封命令给锦衣卫,令他们在南直隶传播消息,说朝廷有足够食盐库存,很快会投入市场,告诉百姓们别买盐商的高价盐。
可收到东宁伯焦梦熊的情报,李凤翔不禁怒从心中起。
让人唤来魏国公信使,骂道:“奏疏咱家让人送京,你马上回去告诉魏国公,别自作主张,没本事,就做个鹌鹑好了!”
信使唯唯诺诺,看上去却不知所云。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要不是为了陛下大业,咱家才不理徐弘基那混账。
心里气极,但李凤翔不得不耐心地吩咐:“告诉魏国公,勋贵、文官和盐商爱怎么闹就怎么闹,让他别去掺合,免得误了大事。你明白了吗?”
“明白,李公公。”信使听了这话,吓得满头冷汗,自家国公坏了事。
半个时辰后,魏国公派人送过江的情报,放到李凤翔案头,草草看了几眼,见没什么新消息,便扔在一边,打发信使回南京。
在李凤翔按自己部署,一步步展开对两淮盐商打击时,孙传庭和褚宪章率部抵达淮安。
不同于扬州,淮安虽有两淮都转运使分司,还有一个批验盐引所,但这里是漕运总督衙门所在地,盐政官员和盐商没敢闹事。
昨日,从京中发来急报,通报了江南局势,及袁可立率部南下,主持江南大局。
并令孙传庭先驻兵扬州,协助褚宪章的内务府,清剿盐商,控制两淮盐业,未得命令不得过江。
同时,李凤翔的情报也跟着送达。
了解了扬州和南京局势,孙传庭和褚宪章商议一番,觉得还是按部就班来,先把淮安控制在手,再南下扬州,奉旨行事。
至于,江南那帮家伙,越闹腾越好,待大军过江、秋风扫落叶后,在南直隶实行新政,阻力会更小些。
码头上,原漕运总督崔文升,率淮安文武百官及缙绅,在此迎接新任漕运总督孙传庭,和内务府都总管太监褚宪章。
因开大黄致光宗病重,崔文升曾被贬南京,后在魏忠贤运作下,封为总督漕运兼管河道。
魏忠贤被拘,他失去后台,漕运总督一职也被孙传庭替代。
幸好京中消息灵通,他及时派人去廉政公署议罪,上交五十万两银子,以及一万多亩田产。
过往的罪过都免了,但宫中对他的安置,却没了下文。
这段时间,崔文升日子过得忐忑,对淮安城内动向更敏感,生怕出乱子。
得知两淮盐商欲要挟朝廷后,他立马上门警告盐政官员及部分缙绅,并派人盯着,稳住淮安局势。
一艘艘漕船缓缓靠上码头,从船上下来一队队卫队,接管了码头。
随后,一艘大官船靠岸,两位身穿绯色官服的官员下船。
走在前的是位白面无须中年人,满脸和煦,却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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