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叫习惯了嘛,少爷。”鲍春嘿嘿一笑。
左毅想还鲍春个自由身,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去,但鲍春却坚决不走,相处了一个多月,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个难得的好人家。
尽管以前自己在恭王府过的也不差,但跟着左毅潇洒啊。
“少说屁话,那天榜怎么样。”左毅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这天榜上把您排在了六十七,哟,这鱼玄也前了几名,七十一了。”鲍春拿起刚才的书册翻了起来。
“这铸剑庄也是大胆,出了这样的事还敢排鱼玄。”左毅有点困惑,这铸剑庄来头可真不小。
“可不是嘛,您别说少爷,您看,这独孤慎的大名也还在榜上。”鲍春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独孤慎的名字给左毅看。
左毅定眼一看还真是,独孤慎依旧稳定的排在第二。
“和咱无关,每个月瞅瞅就好。”左毅起身伸个腰。
“也是,少爷,咱真要走吗?这杭城挺好的呀,就您和鱼玄那一战,现在杭城谁不认识您啊。”鲍春收起书册,将桌子上的外套披在左毅身上。
“这杭城水浅王八多,目前不太适合咱,别看最近朝廷肃清了杭城,但那些牛鬼蛇神都在暗里藏着呢。”左毅套上外套说道。
京城和杭城最近正是风波中心,六扇门和西厂的人紧锣密鼓地搜捕着余孽。
左毅打算先回武阳,那儿自己比较熟,离得也远。
“马车我买好了,少爷您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没,咱吃过午饭就可以出发了。”
最重要的东西一直在他怀里,金银票一直在鲍春身上,没什么别的能遗漏了。
“春,整口饺子?”
“少爷您下厨?”
“你做的能吃?”
“少爷,我要吃韭菜馅的。”
....
饱餐过后,左毅眷恋地看了眼身后的小院。
鲍春驾着马车驶向和阿大相反的方向。
两个男人的旅途总归是无聊的,早上鲍春驾车,左毅在车里修炼,晚上则是就地取材,左毅一边做饭一边给鲍春讲故事。
离开杭城已经三天了,夜里,鲍春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左毅讲故事,手里的烤鸡冷了也浑然不觉。
“嘘。”讲着讲着左毅挺了下来,示意噤声。
鼻翼微动,一缕飘散在空气中的细微血气钻入他的鼻孔。
鲍春连忙收敛呼吸,他修为尚低,没发现什么异常。
左毅俯下身,耳朵贴着地面仔细聆听感觉。
“有人往这边过来了,七个。”左毅分辨着远处的脚步。
鲍春一听马上跑到车厢拿出一柄环刀,那是他的武器。
夜幕里的森林被惊起一群飞鸟,打斗声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兵器的铮鸣,厮杀的叫喊。
“春,走。”左毅本不想卷入争斗,提着鲍春跳回车厢,一挥马鞭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不明的黑色物体飞向马车。
左毅纵身一跃拦住黑影,是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
“救..救我。”男子伤势很重,浑身鲜血,还未道明便昏了过去。
左毅暗道麻烦,本想丢下男子不理,可是后面追杀他的人已经来到跟前。
左毅看见三个刀客正抓着一个不停挣扎的少女,从树林中走出,少女嘴里还堵着棉布发出‘呜呜’的叫声。